“我也是在藏书堂中书上看到的这个法子,所以师兄以后要多读书才是。”
令狐元青敷衍道,扭头一看,慕容凌风已是昏迷过去,
他双眼紧闭,脸色煞白,
腿上的伤痕隐隐发黑,伤口深可见骨。
阿野肩头的伤也是如此,令狐元青叹口气,从乾坤袋中取出玉瓶,
将膏药与他二人擦了,伤口立时便好了六成,也不再那么疼痛了。
“慕容兄,慕容兄,”令狐元青在他耳边大声喊道,
“野猫来了!”只见慕容凌风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害怕得四处张望“哪里?
哪里有猫?”
令狐元青心道唉,慕容兄啊慕容兄,你好歹也是只三千年的妖啊,
怎的小小猫妖竟将你吓得至此呀,哼哼,以后千万别惹我,我可知道怎么对付你了。
这下没办法了,二人受了伤,也只得去前面那户人家借宿一晚了。
“有人吗?有人吗?”阿野轻轻拍打着木门,却并没有人应。
“师弟,好像没人”,
慕容凌风指着里面道
“房间中漆黑一片,一盏灯也没点,定是无主的空房”
“既是无人,那咱们进去看看吧”阿野推门而入。
他从怀中掏出火折,点亮了举着查看了一圈,
这是一个小小的院子,
北边有三间厢房,西边是厨房和堂屋。
三人进了北边的一间厢房,房子虽显破旧,这间厢房看起来却甚为雅致。
一床一桌一椅,很是简洁,擦得纤尘不染,
墙上挂着字画,一幅幅字写得遒劲有力却又跌宕迤逦,
“好字!”慕容凌风附庸风雅的毛病又犯了,不禁脱口称赞。
令狐元青认真看的却是那几幅画。
一幅上画的是一位翩翩公子,手中举着一本诗集,看得很是专注,
几笔便勾勒出了画中人的神韵,显得器宇轩昂,很有些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意味。
下方是落款是君离赠羽郎雅存
那看来画这幅画的人便是君离,而画上之人便是叫做羽郎的男子了。
画上的某处引起了令狐元青的注意,他让阿野将火折靠近了细看,
那羽郎的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下面缀着的流苏穗子有些眼熟,
再看其他几幅画,上面画的全都是同一只动物猫。
一只黑猫,和他们在房梁上看到的那只一模一样,
通体漆黑,眼中绿光莹莹。
画上的黑猫却煞是可爱,
睡觉的,玩雪的,扑碟的,
连画的名称都起得非常之雅致—酣睡图,踏雪寻梅图,飞练衔碟图,
“看来这君离对这只猫很是喜爱呀”慕容凌风感叹道,
的确,若不喜欢,怎能将此猫画得如此可爱,如此传神?
“扑棱棱”房梁上瓦片作响,一个黑影向着另一间厢房跳过去了。
“是那只猫,追!”令狐元青率先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