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汐这时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两位神仙行行好,为我姐姐伸冤!”
令狐青问道“你姐姐可是离笙?”,莲汐点头。
“那根竹签可是你故意放进去的?”,莲汐亦点头。
“那鬼王将花魁娘子掳去的传言可是你放出去的?”
莲汐已是满眼惊讶。
“还有若能捉拿鬼王便能得五万两银子的消息也是你杜撰的?”
莲汐已是战战兢兢。
“既要为你姐姐伸冤,便不要故弄玄虚,从实道来!”令狐青的语气十分严厉,那莲汐见到这么个神仙般的人物,又见慕容风对他都毕恭毕敬的,揣测这人神通应该不在慕容风之下,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讲了起来。
朗州国内,连年的大旱让举国上下草木不生,饿殍遍野,还活着的人纷纷逃往邻近的月栀国。
逃难的队伍从一开始的浩浩荡荡变为稀稀拉拉,每日都有人在途中倒下。
“姐姐,我饿!”八月的小脸被烈日晒得绯红,嘴唇也起干得起了皮儿,她坐在路边,任姐姐六月怎么哄都不起来。
他们的父亲原本是朗州国的谏官,因上万民书让皇帝驱逐国师,被勃然大怒的皇帝处斩,母亲也一病不起,从此,六月和八月便成了孤儿。
六月想不明白,为何父亲这般刚直的人却落了个这般凄惨下场。她常听父亲叹息,朗州国以前是多么的风调雨顺,民富国安。自从那国师来了后,便接连大旱,皇帝受那国师蛊惑,居然每月都让百姓上供10个幼儿,美其名曰“祈雨”。
那些幼儿却再也未回家,宫里传话出来,说是这些孩子已经全部留在宫里当差,可只有父亲这样的官员才知道,这些幼儿全都被那国师吞下了肚中。
几年来那国师不知道吃了多少孩子,所以再难,她也要带着妹妹逃出去。
六月打开背上的包袱,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最后个饼来,她正准备掰一半给妹妹,却猛地被人推了一把,她朝前直直地倒下,头磕在一块石头上,额上的血流了下来,饼也掉在了地上。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将她的饼飞快地从地上抄起来,紧紧裹在怀中,三两下便跑得不见了。
“仓廪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在易子而食的时候就不要指望人有良心。
“姐姐,姐姐……”八月哭着叫她,看见她额头的血更是吓着了。
“姐姐,你应我呀,八月不饿了,姐姐,你快起来呀。”
小小的八月怕她像母亲一样再也叫不醒,再也起不来,丢下她,小小年纪的她已经知道死亡是怎么回事。
六月从昏厥中醒来,额头上的血污引得苍蝇围着她乱转,她正要安慰八月,却发现八月软软地倒在地上,眼睛紧闭着。
“八月,八月!”
六月顾不得擦头上的血污,将妹妹抱在怀里,哭出声来,身边的人最多叹一句“可怜呀!”,依然自顾自地往前去,在自己尚且不能吃饱的情况下,没人会管两个毫不相干的小孩子。
八月的头软软地靠着六月,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姐姐,我饿……。”
六月翻遍了包袱,却一无所获,只比八月大两岁的她跪在路边,对着那些逃荒的人不断磕头,头上的伤口又破了,涌出的血和着泥土让她的脸看起来很脏。
“爷爷伯伯,大娘大妈,救救我妹妹吧,救救我妹妹吧,她就快饿死了!”
逃难的人们皆从她身边经过,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驻足,很多人甚至厌恶地加快了脚步。
“人心不古,人心似冰”,这便是小小的六月唯一能想到的一句话。
就在她快要绝望时,“小妹妹,不要哭”,声音温和而清晰。黑色僧鞋,粗布僧衣,一个相貌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