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不仅是在安慰卫青也是在安慰自己。
看着卫青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再看看别人唯恐牵连上什么祸患避而远之的态度,张远也在为自己担忧。
“到时间了,走吧。”
宿卫的时间表虽然是都规定好了的,因为没有办法准确的计量时间,还得看太阳在头顶上的位置来决定。
椒房殿的位置在未央宫的东边非常靠近两位太后居住的长乐宫,一路上巡视的甲兵已经不是寻常的宫卫了,都是些装备精良的期门军,地位跟张远他们都是一模一样的。
“今后我要是能够率领这么一支大军,虽然只有数百人的规模,那也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了。”
卫青看到期门军士卒巡防,立马就驻足观看,眼神之中全都是渴望,对于统兵的渴望。
“青弟啊,别看了要是去椒房殿换值耽搁了,皇后宫中的人定会为难你我。”
收回渴望的眼神,卫青迈开步子带着张远继续往椒房殿的位置前去。
宿卫椒房殿殿门的两名郎官,在看到是卫青来换值,脸上的表情直接就变了,不是幸灾乐祸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哟,今日换值的郎官怎么如此的俊秀。”
这肯定不是说卫青的,小孩子还没有成年,身体虽然健壮,但是长得却没有张远好看。
“你是在说我么?”
张远回过头对着这嗓音尖锐的宦官说道。
他在这宫里见到的宦官都没有几个,刘彻身边亲近的人也都是北地平原之上的良家子,下意识地觉得这中年宦官应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张远,这是大长秋,你怎敢如此无礼。”
卫青当场就对张远呵斥道。
平日里刁难卫青的肯定也有这个人,要不然卫青不会以这种态度喝斥张远。
“下官张远见过大长秋,刚才是下官无礼了。”
懂得什么叫做礼貌的人,自然不会惹人讨厌,而且这个人还跟自己讨厌的人不和,那就是值得结交的人。
“不知者无罪,少年人是初为郎官第一次来椒房殿宿卫吧。”
拿什么态度对这个跟卫青不对付的人,是一个大问题,刚刚卫青已经摆出了一副姿态出来,若是自己还顺理成章的接受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嗯,今日是下官第一次来椒房殿宿卫,刚刚幸得青弟提醒,要不然就真的冒犯了大长秋。”
一股别扭的氛围随着张远的话在这殿门口散开,卫青不解张远为何不顺着自己的台阶就这么走下去,而大长秋则是因为刚刚做出了错误判断而尴尬。
“你叫什么名字。”
再次问话,大长秋的语调提高了不少。
“下官张远,刚刚已经跟大长秋说过了。”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大长秋觉得这年轻人已经是在故意挑衅了,不过久居深宫,在没有探明一个人的底细之前,任何出格的举动都会为自己或者自己侍奉的主人家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是哪一家的子弟,之前为何没有听说过陛下新封了郎官。”
刘彻封官还要跟你一个宦官说么,张远心中想着。
“前日,武安侯带下官至宣德殿面见陛下,替下官向陛下讨要了这官职,在场不过三四人,没有人知晓才是正常的。”
有些时候不能总是让人利用自己,借力打力才是明智之举,自打来到长安之后田蚡这个名头还是挺好用的。
“武安侯门下。”
低声念叨了这几个字后,大长秋便退回到了椒房殿中,连之前想要羞辱卫青的目的都抛到脑后去了。
大长秋前脚刚走,卫青气的就直直跺了几脚。
“远兄,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