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蝉鸣不绝于耳。
狭窄的青石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步伐悠闲惬意。
生活在这普通的小镇里,日子就像昨天一样,稍显枯燥,却又宁静祥和。
镇子里少有新鲜的事情,大部分趣事都源于镇中心的酒肆。平日里此处最是热闹。
酒肆名清平,和小镇名相差无几。午后红艳艳的阳光静静地普洒在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普通酒肆增添了几分热情和独特。
酒肆内除了偶尔飘来的酒菜香,似乎并没有什么特色。一个简单的柜台和几张木桌凳整齐的摆放着,在这商旅食宿的唯一落脚处,有一张张或苍迈、或清秀、或严肃、或欢快的脸,他们天南地北的闲聊着,讲诉着最近镇外的精彩。
“伙计,再来半斤酱牛肉。”大厅中有位魁梧的汉子大声道。
“好勒,客官稍等。”只听一清亮声音答应着。不多时,就见一麻衣少年从后厨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酱牛肉出来。少年名叫景文,是这家酒肆的店小二,虽身着麻衣,但眼神清澈,十分灵动,行走间青春焕发,朝气蓬勃。
“客官,您的酱牛肉到,请慢用。”景文说话间,酒肆外又迎来一批客人。这三人均是骑马而来,有面容严厉的老者,面无表情的中年文士和一名风华正茂,衣着华贵的翩翩少年。
“这一行人非富即贵。”景文心里暗道,上前将他们带到店内一僻静处。
“赶紧把你们店的好酒好肉都端上来,这几天忙着赶路,都没有好好的吃饭休息,总算是到了。”华服少年长出一口气。
“没问题,马上就到。”景文朝着华服少年笑道。片刻后,酒肆的招牌菜和当地好酒摆满了一桌。
“胡定,今日就在此地好生休养,明天就是西古宗十年一次的收徒考核大会,你可得好好表现。你自幼聪慧,理应明白,我们胡家,在普通人的眼里,或许还算得上是富贵豪门,但真正的统治者,乃是各大名门宗派。胡家想要站稳脚跟,就必须得有修行人出现。爷爷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啊。”老者轻轻拍了拍华服少年的肩膀。
“爷爷放心,孙儿知道,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胡定沉声回答。
虽然爷孙的对话声在嘈杂的酒肆里并不大,可由于位置僻静,这段对话,还是被角落里的景文听了个清楚明白。此刻景文的心里泛起了惊涛骇浪。
“西古宗,明天十年一次的收徒考核,宗派名门,修行人。”景文心里充满了震惊。虽说景文从未见过传闻中的修行人,但从南来北往的行人口中,却时常听到提起。但凡提到修行人,客人眼里都充满了羡慕与敬畏,传闻中的修行人,就如同神仙一样可以飞天遁地,移山填海。
听到爷孙的此番对话,对修行的向往又一次在景文心中燃起。
景文很想知道更多关于西古宗的消息,时刻小心的偷听着爷孙的交谈。但是很可惜,直到爷孙吃饱喝足,进入客房休息,再也没有谈起过任何有关西古宗的事情。
景文心里充满了失望和遗憾。
“景文,上酒菜。”低沉浑厚的声音在酒肆响了起来。声音的主人是一个中年人,此人姓张,是这里的常客,身穿普通的青衫,眼神很深邃。
三年前。他第一次来到店里,要了些酒,一直坐到了太阳下山。除了喝酒就是发呆,连续几日都是这样。
某次,景文怕他身体吃不消,就好心的给他端了盘炒花生米下酒。景文冲着中年人笑了笑,姓张的中年人对着景文点了下头,算是认识了。
自那日后,中年人除了酒以外还会点一份炒花生米,也不再向往日那般枯坐,空闲时还会和景文聊上两句。久而久之,两人也变得熟络起来,景文也就称呼他为张叔。
“张叔,照旧吗?”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