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下令坑杀战俘的当日,李靖、刘基等人就得知了这个消息,这让李靖与刘基两人很是吃惊,没想到狄青竟然做出这种事。
不过吃惊之后,两人也就大概知道狄青那边为何要这么做了,只不过这等手段实在是要有些魄力才下得去手。
狄青冒着名声、前途……诸多风险后还是坑杀了十万战俘,一定是经过了详细的思考,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鲁肃一定也少不了出谋划策。
“军师,狄青与鲁肃两人这次可不同以往,这完全是在刀尖上跳舞啊。”前线营寨内,李靖与刘基再次谈起狄青的事情。
“这倒不尽其然。”刘基微微一笑,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微微摇头,回道“此举看似冒有风险,实则完全无事。”
“哦?”李靖听到这话,疑惑的对着刘基问道“此言何解?”
刘基缓缓走在营地中,看了看四周的军帐,道“坑杀战俘,实乃不详,乃是愚见。身处世事,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狄青、鲁肃此举,不外乎公私二字。”刘基详解道“这公嘛,当属杀敌建功、摆脱残敌束缚以便上前参战。这点自然不用刘某多言,将军自晓。”
刘基见到李靖点头,也就继续讲道“这私嘛,也当属杀敌建功。”
说到这,见李靖有些不解,刘基只好解说道“第一师遵照将军将令,只得围困敌军,进攻不得,自然也无甚大军功,只不过敌军困兽,投降也只显稍后,这点将军既已下令,必已了然。”
“军师所言极是。”李靖听到刘基说破他的想法,也不意外,他接话道“敌残军困守穷地,粮水皆无,不需三日,定会投降。若非如此,大敌当前,李某又怎会弃一劲旅而不用呢?只是未曾料到……”
“只是未曾料到狄青两人竟敢做出坑杀之举。”刘基说完了李靖没有说完的话。
李靖点头不语,刘基这才接着之前的话讲道“狄青正因料到敌军将会投降,这才做出此事。”
“将军试想。”刘基没有马上说出狄青为什么凭借着一己之私做出坑杀的事来,而是对着李靖道“若将军接收十万残敌之后,会怎么做?派人看押?押送后方?但无论如何,将军所率之军必然停滞于后,不得上前。”
“原来如此!”李靖稍一作想,马上醒悟过来,不由也是摇了摇头,道“还真是一个‘一己之私’啊。”
“不错。”刘基见到李靖已经知晓了这点,便继续道“只有拖累自己军队的‘累赘’没有了、消失了,军队才能继续向前。这让敌军消失的办法吗……”
让十万战俘消失的办法当然有很多,不过最方便、最节省成本的当然只有“杀”了。
“坑杀敌军虽说乃是不以之举,但要是外人得知此事后,无论敌我,必然传扬。”刘基还在解说“无论如何,之十万灭敌之功已然落实,不足为外人也。”
“军师所虑深远,李某佩服。”听完刘基的话,李靖对着刘基抱拳行了一礼,起身之后,眼神深邃的看向南方,语气有些低沉“狄青、鲁肃两人能在公私并重之下做出抉择,已是不凡啊。”
“呵呵~!将军可再怪罪?”刘基回了李靖一礼,听到对方的后语,轻笑了一声,问道“将军可知,狄青、鲁肃二人虽有私心,但其为公之心更甚?”
李靖还在为之前的话而失神,再听到刘基这话,回过神来,疑惑不解的问道“军师此言何解?难不成此事另有深意?”
“将军莫怪。”刘基对着李靖拱手一礼,起身看向他方,道“或许是刘某妄加揣某,又或许狄、鲁二人不曾多虑。刘某后语,将军听则听罢,就当刘基胡言乱语吧。”
不等李靖有所反应,刘基好似在对人诉说,又好似在自言自语,声音平稳的讲道“本国、民存于此世,外夷之人为数众多,此乃大患。”
“一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