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下来了,而是一根绳子绑着手电,手电只是为了能让我找到这根绳子,出手一抓,原来是皮带,这才想猛拍脑地,皮带我也有啊,早他妈怎么没想到。
单手抽出自己的皮带,用卡扣卡住上方胖子的那根,正好结实,还长了不少。胖子大喊着快点爬,我也努力向上,但是挂时间久了,胳膊实在使不上力气。
半天也才用脚蹬住獠牙,不远处胖子不见踪影,这沙尘遮盖住了一切,刚想使劲,却觉得皮带松了一些,连忙大喊,但已来不及了,我顺势而下,上方一个黑影也朝我而来。
后来回想才知道,并不是胖子那边失了力,而是整个石像倒翻了过去,我脚下的獠牙也从横向变成了竖向。闭眼在空中哀叹了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呀,谁也别跑了,今天全得葬送在这里。
身下巨响,略有一些江水翻滚的架势,但我看不见,自己落入了沙子中,也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紧闭着口鼻,背朝下落入了黑暗之中。
虽是没什么感觉,但身前身后还是有比较大的挤压力,这么一会,我已经喘不过气了,但胸腔还是被压的非常难受,想吸气,但就连沙子也吸不进去。
浓浓的黑暗和气闭感让我很快失去了知觉,再无任何想要反抗的意思,浑身上下只有疲惫,在这儿就连动一下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只想一觉睡到天荒地老。
体外微凉,我正处于梦魇的状态,不知是真的能感觉到外界的环境,还是说只是处于梦中之梦里。周公打了个盹,梦见身为青蝶,在万里的花海草甸上飞行,一边的山坡上采茶人轻抚过茶树,手中已是一片嫩芽,而手边的篓筐中,也是半满。还有茶田的地垄上,妇人抱着幼 童,红唇乳肤还未断奶的小崽子哭闹不堪,但妇人只是宠溺的轻抚崽子的脸庞。
另外一头,远处是浓浓雾气的山峦,近处一颗千年老树盛放着树冠,树冠里,鸟蝉狂叫,一点没有停歇,青蝶在风中忽闪了几下翅膀,身子就已经落在了巨树的粗根上。
一个恍惚,周公落下巨树的盘根,又是一个恍惚,这才发现,原来只是个梦,忽的又听耳边顽童嘻闹,实在是不烦入耳,就连不远处乘凉的老黄牛也晃了晃尾巴。
周公站起踱了几步,脚下似水,低头一看却不是水,又踱了几步,却更加觉得奇怪,再次低头,才见脚下地软如波澜,恍惚之后,轻哦了一声,原来自己或是那轻舞翅膀在空中微盹的青蝶。
造化弄人,一切来得没有缘由,蝴蝶轻舞朝着没有目的没有缘由的方向飞去,慢慢的融入了雾气,又慢慢的融入了山峦,一切变成了一副墨色山水,一切又变成了平面,远处山峦,山峦中雾气,雾气下淡水,淡水前茶农,茶农后妇孺,妇孺旁老牛,老牛悠闲自得的摇着尾巴。
一切在我眼中恍惚而过,我却一点都抓不住,五感奇怪,来了又去,去了又来,闷热寒冷,身上滑腻又干燥,想要去挠挠,却全无动手的感觉。
此种朦胧不知持续了多久,直至我眼睛猛睁,看见了一片的黑暗,但那似乎并不是黑暗,其中似有星星点点在黑暗中闪烁,过了晌许,那些星星点点又成了满天星海,真美。直到在黑暗中群星中看到一面大盘,我这才意识到那是天空,星闪的是星星,大盘是月亮,黑暗加上这两者,又组成了一张苍穹。
许久之后,我身上感觉到了麻木,四肢各处抽筋,几乎让我扭转过身子,没法坚持,我喊出了声音,四处很空荡,几乎要传到千里之外,也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忽的几声嚎叫。
大盘一般的月亮,还有那些星星,我平躺着看见那些东西慢慢在空中移动,直至我的视角盲区,太阳升起来了,一头红光乍现,此时我也已经坐了起来,看着远处和山坡上一道红线慢慢朝我而来。
一身的水,寒冷和酸疼告诉我,我没有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