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郎,既然谈到这个地步,继续讨价还价也没有了太大必要,你们想把这个方法快速卖成钱,可以说我们吕家就是你们最好的选择,但你们的要价还是太高,谈不成我们吕家实际上没有丝毫损失,但我们吕家在杨公镇也不是小门小户,你们也别太过贪心,我说一个方法,若是你同意,我们便坐下来谈,若是你不同意,那便一拍两散,怎么样?”
吕光平坐下来调整呼吸让自己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好,那我们就听听二少爷的高见!”赵颀点点头也重新坐下来。
“你们把价格让到两万五千贯,我把价格提到两万一千贯,但我们赌一局,你赢了,我就付两万五,我赢了,那么成交价就是两万一,你看如何?”
“大元叔,你认为如何?”赵颀转头看着杨大元。
“小颀你做主,多少我都听你的!”杨大元很没主见的把皮球踢还给赵颀。
对于他们这群从未见过大钱的农民来说,若不是有赵颀参与,说不定这个技术真的百贯也就买了,谁能想到眼下吕家竟然能够开到两万贯的天价,若是让杨大元选择,可能吕少爷第一次还价一万贯他便从了。
陈纪和姚燃虽然还不知道眼下见证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交易。
但高达两三万贯的金额,还是把两位举子吓得有些手脚发麻。
此时再看赵颀云淡风轻的神情,两人心中最后残留的一点点骄傲和矜持也彻底烟消云散。
两万贯,即便是考上进士博得一个功名,若是补不上实缺,只怕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男儿若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然而真的等他们一步一步勤奋苦读到了一定的高度,才发现许多都是骗人的。
如今虽然表面上受人尊重,但也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穷书生。
发财无门,报国无门,奸臣当道,丛生。
堂堂两个大举人,竟然沦落到差点儿要饭乞讨的地步。
若不是遇上赵颀,这两天二人怕还是在杨公镇码头拉着脸皮求爹爹告奶奶的到处找回家的商船。
书到用时方恨少,人到穷时凄凉多,哪怕是皇帝,缺钱也会哭鼻子。
因此这笔数额巨大的交易,一下子就彻底镇住了二人。
而眼下两人心脏在砰砰乱跳口该舌燥的时候,也才明白为何赵颀家穷成这样,但为何却每天大鱼大肉大吃大喝的原因。
有了两万贯,只怕海参鲍鱼每天都能不重样的吃,吃一碗倒一碗也能挥霍十多年。
而两万贯,实际上也严重超出了赵颀最开始的预算。
自从修好了玻璃瓶之后,赵颀为了这件事整整想了一夜,就是拿不定到底敲吕家多少钱合适,思来想去决定来一把大的,反正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一两千贯不嫌少,万贯也不嫌多,要想快速打开局面,卖给吕家自然越贵越好。
他狮子大开口,本以为吕家二少爷会祭出血腥一刀斩,还价千贯,然后互相讨价还价,最后顶多六七千贯成交。
但他绝对没想到二少爷还价就是一万贯,一下子就把赵颀的贪婪之火点燃了。
尼玛开口就是一万贯,那吕家的底线看来还是很高,值得好好敲诈勒索一下。
眼下二少爷提出了赌一局,差额四千贯。
若是单纯从赌博来看,这绝对是一个天价赌盘。
而实际上两万贯也已经完全达到了赵颀敲竹杠的最大目标,至于多出来的已经可有可无,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而且看吕家二少爷的神情和态度,如果自己不答应,这个交易还要僵持下去,说不定还会再拖几天,这既不符合他快刀斩乱麻的想法,也会带来许多更加不好预测的后果。
知道这件事的人太多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