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跟着刘东进屋,刘东的婆娘哭哭啼啼从房间里抱出来一个小木箱,里面只有三吊铜钱和一些散钱,还有一叠会子和大大小小几块散银子,估计有七八两,根本不需要去仔细数,加起来一共不到二十贯钱。
“才这点儿?”几个人一看,二毛忍不住撇嘴。
“家里就……就这些了钱了,你们都……都知道,我平日也不喜欢存钱……”刘东结结巴巴的开口。
“啪~”二麻子一个巴掌呼在刘东脸上,“你狗日的当我们叫花子啊,今天没有五十贯别想脱身,快去找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
“别打别打,我……我再想想……”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刘东惊恐的捂着脸使劲儿点头,眼神四周乱看几眼然后就落在老婆头上,伸手将一根银簪子拔下来,然后又去掰老婆手腕上的一个银镯子。
“呜呜……你个天杀的,这是我的陪嫁……”
眼下一群人虎视眈眈,妇人也不敢反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簪子和银镯子被抢走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银簪子和镯子还值七八贯钱……”刘东小心翼翼把两件银首饰放在桌子上。
赵颀脸皮抽抽几下说“刘东,平日看你也人模狗样的,在吕家商行也干了十多年,薪资不低,怎么家里会穷成这个德行,连五十贯钱都拿不出来!”
“那个……我平日花钱大手大脚的惯了,的确没存下多少钱,这次是我做错了事,挨打赔钱我也认了,但两百三十贯的确太……太多,几位宽限我些时日,我一定把欠的钱赔上,而且上次的事也希望不要说出去,不然以后我在杨公镇就混不下去了!”刘东满脸羞赫的支吾着说。
“呵呵,现在才知道,那当时怎么就狠得下心来栽赃我们这些泥巴腿子,你可知道如果二少爷真的让我们赔那三百贯,可能会逼死好几家人,人没良心是会遭天谴的,所以你挨打也好,赔钱也好,都是你自找的,而你的遭遇也不会有任何人同情,这银簪子和手镯我们就不要了,毕竟是你媳妇的陪嫁,也不是你的钱,你给我们写下一张两百贯的欠条,一个月之内还清,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赵颀冷笑着说。
“谢谢,谢谢!”一听赵颀不要她的银首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妇人一咕噜爬起来,抓起簪子和镯子便躲进房间里不出来了。
“一定一定,一个月之内我一定还上!”刘东也赶紧点头哈腰的站起来,去书房拿来笔墨纸砚,很快一蹴而就写下一份两百贯足钱的欠条,并且声明欠款日期和还款日期,最后还落下大名和盖上一个指印。
“咦,刘管事的字还写的挺好,四平八稳有几分柳公权的笔意,只是力量稍有欠缺,以前读过很多书?”
赵颀接过欠条一看,只见每个字都工工整整清晰整齐,顿时忍不住称赞几句。
“是是,我十四岁便考中了秀才,不过后来乡试两次没过,家里的钱财也都被我读书花光了,爹娘去世之后我也便没了经济来源,就舍了学业在码头当管事……”刘东满脸羞愧的用袖子掩面。
“原来如此,既然刘管事是个读书人,也一定明白事理……”赵颀慢条斯理的把欠条吹干之后递给二毛,“二毛哥收好,一个月之后若是没有收到钱,你们就把刘东的事到码头上到处宣传,当然,挨打也是跑不掉的!”
“放心,嘿嘿,我会每天来催促一次!”二毛把欠条塞进衣袋里面拍了几下,笑的让刘东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好了,欠钱的事就这样,我们这次来,是想和你y……嗯,是有一桩生意要和刘管事谈谈?”
“生意……什么生意?”刘东满脸懵逼的问。
“仓库那件事虽然是刘管事陷害我们,但我们也知道幕后主使不是你,对吧?”
“是,这件事本来也是少夫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