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佃户承租,并没有抛荒,而且大宋的财政当中农业税占比不高,然后还有强大的工商业支撑,平民失业率并不高,只不过大量公卿贵族占有大量的私田,大肆囤积粮食导致军需不够,加上朝廷开支巨大,贾似道就想通过公田法来增加朝廷粮食收入,减少纸币的发行数量,可惜这一步便得罪了几乎所有的地主阶层。
而打算法更是推行的稀里糊涂,贾似道一面自己大肆收受贿赂,一面打击报复不和他心意的将领,许多正直的武将因为看不起他,都被他借机打击报复,因此打算法从一开始便走上了邪路。
抗蒙名将向士璧和曹世雄就是被贾似道以打算法之名抓捕入狱,最后害死在监狱之中,而南宋水军将领刘整也是被打算法吓到了,看到曹世雄和向士璧被害死,统帅吕文德又处处刁难打算清查他私吞军饷的事,刘整在感觉走投无路之下直接就投降蒙古,一下让蒙古人凭空得了数千艘战船和数万水军。
可以说南宋的惨败,就开始于打算法的推行。
正值国难当头,却先拿驻守各地的武将开刀,这种挑起内乱自自残三刀局面,直接就葬送了南宋朝廷最有一点儿残存的信任和实力。
“崇国公对贾似道熟不熟悉?”
赵颀在脑海里整理关于这场宋蒙第二次战争的枝叶梗概的时候,自然把重点放在了马上要借助这次战争爬上大宋最高权力中枢位置的贾似道身上。
如果历史走向不出错,丁大全已经不太需要值得关注了。
“贤侄突然问这个干什么,贾似道老夫还是比较熟悉,以前曾经有过数次交道,此人是嘉熙二年的进士,淳祐年以宝章阁直学士授沿江制置副使和江州知州,再后来调任京湖制置使兼江陵知府,宝佑二年加同知枢密院事,并且授爵临海郡公,宝佑四年进参知政事,去年加知枢密院事,眼下任两淮宣抚使,在淮河前线主持护边和屯垦,听闻率获嘉奖,官家十分看重……”吴潜虽然不明白赵颀突然为何要问贾似道,但还是大致将自己对贾似道履历介绍了一遍。
“崇国公若是将来入中枢,切记小心此人!”赵颀没有解释,反而是严肃认真的看着吴潜。
“贤侄此话到底是何意?”吴潜更加不解。
“我只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推断罢了,听闻贾似道是贾贵妃的弟弟,以前在京师有些嚣张跋扈,时常和一群浪荡子弟斗鸡走狗玩蛐蛐,此人或许是有些才能,但终归不是凭借自己的真本事爬上去的,此次蒙古入侵,贾似道作为主持两淮前线军务最高官员,又兼知枢密院事,必然会被皇帝重用,或许会让他主持这次抗蒙之战,而根据我先前的推测,若是蒙哥出兵四川不利,蒙古极有可能快速退兵,那么携这次抗蒙大战之胜,贾似道必然还会加官进爵入主枢府执掌军政大事,若是如此,崇国公将来必然会与其起冲突!”赵颀解释。
吴潜听完揪着胡须许久都没说话,明显也是在心中衡量赵颀这番话到底由几分可信,但经过一番思量之后他突然发现赵颀推测的应该非常靠谱。
无论从身份地位还是对军务的熟悉情况来看,贾似道似乎都是眼下朝廷最好的选择。
吴潜满脸怪异的抬头看着赵颀,似乎想把赵颀的脑袋劈砍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会就越过目前纷繁复杂的局面去关注一个几乎都没有人去关注的人。
贾似道眼下的地位和吴潜自己差不多,都是从一品的开国公,吴潜自己知庆元府,同时还授沿海制置使,而贾似道授两淮安抚使,军事地位比吴潜高,但并不执掌民政,两人在朝廷的地位来说在伯仲之间,但贾似道有两个优势,一是年轻,才四十多岁;二是他一直都执掌军务,算得上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的军事统帅,而且一直都在前线和蒙古人打仗,对于和蒙军作战的经验要比吴潜熟悉的多。
“唉,虽然贤侄说的有理,但贾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