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乱想。
但绝不是胡思乱想,她见过那个女人的照片,就在宁涛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他不小心打开手机看起了以前的照片,那个穿着蓝色毛衣的女孩,笑若桃花,幸福地拉着宁涛的手,宁涛更是温柔地看着她,那种温柔是楚琳没有见过的温柔。
他对她的温柔如七八月的阳光,是热烈的,他的拥抱亦是如此,有时候她觉得这种热烈有些烫,好像一个冲锋陷阵的士兵一般,他对她的渴望似乎是一种征服和保证。
她当然快乐,但又觉得这快乐不该是属于自己的。
这些心事她不能和沈倩倩说,楚琳明白沈倩倩是宁涛的伯乐,她给了宁涛机会让他能年纪轻轻就有机会成为律所的合伙人,这可是多少年轻律师努力的目标。
她懂宁涛对自己的爱并不单纯,其中夹杂着母亲的信任,她想问宁涛如果不是因为母亲是他的恩师,他是否会爱自己爱得如此热情澎湃。
太可怕了,他拥抱自己的眼神,在夜色环绕的喘息中,他是一头野兽,在书房的灯光下他又是专注冷静的宁律师。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楚琳忽然有些生气,她还想哭,不明原因的,她知道自己病了,也知道自己应该接受一个手术,但她更想和宁涛结婚,她想要一种无法改变的美好,只要结婚了,宁涛就不会再让她患得患失。
“你急什么,要不是你不珍惜自己身子也不会病了。”沈倩倩的语气里难掩抱怨,她并不想如此,可是她习惯了。
楚琳也早就习惯,嘴角轻轻浮过寒凉的笑意,“你不帮我查查宁涛女朋友吗?你的女婿如果心里有别的什么人。”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你现在只要想着怎么让自己漂漂亮亮做个新娘就行,其他的都交给我,要知道,母亲能为你做的都能做,但是这婚纱你要自己穿,这婚你也要自己结。”
“宁涛还不知道我病了。”
“那也是他害的。”
“妈,你在说什么,他只是,我不是就生了个肿瘤吗,他怎么可能害得我得肿瘤呢?”楚琳傻笑着,她看起来没什么病,只是身体没力气,只是觉得经常犯困,肚子也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