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等人进入大漠之后,不敢明目张胆地赶路,而且装扮成收购毛皮的商队前进。大漠之中的人们均以放牧为生,最不缺的就是毛皮,收购毛皮是一个不错的生意,但是没有几人有胆量做。
第一是大漠运输毛皮路途遥远成本太大;第二是大明的人到瓦刺范围内生命很难得到保障。有能力和有胆量在大漠之中做生意的,几乎是大明王朝的大世家。
这次叶寒等人以南宫世家的名义行商,南宫世家是大明四大世家之一,生意遍布全国,也常入大漠收购毛皮。
叶寒扮成大掌柜,水微寒、颜妍是护卫,杨开等人是伙计。
叶寒早就想体验一回大掌柜了。小时候,叶寒问娘亲父亲做什么去了,母亲总是告诉他,他的父亲在外行商。所以叶寒从小就对行商充满了兴趣。这一次,他们深入大漠,正好圆了这个梦。虽然他们是假扮行商,一切行头都是正规的,携带了一些盐巴和茶叶,真遇到瓦刺军队,也经得起检查。
叶寒从来没有深入过大漠,进入大漠深处之后,被壮阔的风景深深地震撼住了。一望无垠的天地看不到边际,苍茫而空旷,蓝得耀眼的天际,让人心身敬仰之心,不敢走丝毫亵渎之心。很远很远的地方,才看见高耸入云的雪山。
此时,已经进入了十月,大漠一片荒凉,没有埋马蹄的绿草,更没有成群的牛羊,有的只是黄色的沙和黄色的草。车马走过,就是黄沙扑面,瞬间让人变得灰头灰脸。
大漠的人们主要靠放牧,再没有别的生存手段。平常年份,很多人家连温饱都保证不了,更不要说灾年。所以草原战争频发,部落与部落之间经常战斗,为的就是抢夺资源。这样也造成了他们民风彪悍,全民皆兵,上马是战士,下马是牧民。这样强悍的民风培育出狼骑兵这样的强兵,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这次土木堡大战就是瓦刺遇到百年难遇的灾年,无数牛羊被冻死。他们想用马匹跟大明换取粮食,又遇到一些奸商以次充好,才会向大明发起进攻,抢夺一些粮食过冬。
大明官员不但没有查自身原因,还想皇帝大说特说瓦刺的不是。这才有了太上皇朱祁镇亲征的事情。瓦刺一方抓住太上皇朱祁镇,而不是杀死他,他们当然是想用朱祁镇威胁大明。但是大明朝没有被瓦刺牵鼻子走,而是拥立了太上皇朱祁镇的胞弟朱祁钰为皇帝。
叶寒一行人深入大漠是非常危险的,大明和瓦刺还在开战,把他们当成奸细抓了也非常正常。所以叶寒等人小心地避开人群,只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行走。
神盗李平曾送信给瓦刺公主赵梅韵,位置位于东胜城北两千多公里乌兰巴托。上次岳灵儿等人被伏击也是在此附近。叶寒在没有其他消息的情况下,只能到这里碰运气。
神盗李云和颜青已经先行,把太上皇朱祁镇被扣押的具体地方打探出来,再根据情况布置救援方案。
天山派位于大漠边缘,生活习性与大漠一样,叶寒一路行走安排就落在了颜妍身上。颜妍却一点也不在意,非常开心地忙前忙后。
以前,叶寒还有一些小看颜妍,这个总是跟随在颜青身后的小姑娘。现在,她把所又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让叶寒有些刮目相看。
叶寒一行人当然也有遇到觊觎货物的流盗,但是水微寒、杨开等了把他们轻松地打发掉了。
这一日,叶寒等人在一处小湖泊边休息,湖边有三四家牧民居住。叶寒让颜妍上前打交道,并且打探一下消息,距离乌兰巴托还有多远。
片刻之后,颜妍惊慌地跑回来,大声叫道:“叶大哥,不好了,我哥哥受伤昏迷了。”
叶寒一听也是一惊,颜青不是去打探消息了吗?怎么在这里?叶寒二话不说,跟随颜妍前往前面牧民帐篷。
“你们认识他吗?已经昏迷一天了。”叶寒来到颜青所在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