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惊恐地看着他,问“你要生吞它?”
跑腿小弟摇头,泄气道“我…我不会处理这类食物。”
昨天陈清寒把捉来的蛇杀死扔他面前,他还尖叫来着,犹豫半天才说他不会处理蛇肉,大概意思是他不会剥皮放血。
陈清寒替他处理了,可他仍是下不去嘴,最后那条蛇让黑猩猩吃了。
今天陈清寒不在,我也不会剥皮放血,帮他们切块还行,但只怕那地松鼠被剁成肉酱,这俩人也是吃不下去。
我顺手拔了两把干草给他俩,据说在沙漠里,嚼草根能补水。
美女看着我手里的草摇头,说这种草不能吃,会中毒。
死倒不至于,就是吃完会上吐下泻,他们本来肚子里就没食儿,再腹泻,那更得脱水了。
跑腿小弟放下地松鼠,说他不能这么吃,野生动物身上有细菌,直接生吃会感染病毒或寄生虫。
我已经尽力了,他们要是饿死可怨不得我,我挖了两个深坑,又扣出一块石头,拿小刀在石头上刻字。
小刀是从车里捡的,还有螺丝刀等工具,跑腿小弟见我刻石头,伸头过来瞧。
赌气的事已经翻篇,看我刻的是他的名字,好奇地问我刻这个做什么。
我指指那两个深坑,说“你们、的、坟墓,这个、是、墓碑!”
我提高音量,尽可能咬字清晰,告诉他我在刻他们的墓碑。
跑腿小弟摇头说不,他不会死、他不想死。
美女瞥了深坑一眼,她保持一个姿势坐了半天,瘫靠在墙边,转脖子的力气都没有。
我估计她的脑子快停止运转了,这半个月来他们经历的不仅仅是饥饿,在地下爬行,忍着伤口的疼痛,意志力快消磨光了。
陈清寒能否带回好消息,是他们生存的关键,如果他回来说没找到村镇,跑腿小弟和美女恐怕就坚持不下去了。
好在天黑前陈清寒带着好消息回来了,他找到一个村子,但要想借交能工具,我们得付给人家好处。
他身上没东西了,我的手链肯定不能给人,小喇叭是我在车队负责人的包里发现的,这喇叭是个‘神器’,更加不能给人。
我们的视线同时聚集在美女身上,包括跑腿小弟和黑猩猩,美女有一对钻石耳钉,还有金项链和高级手表。
她戴的东西都不夸张,低调又有品味的样子,反正我看着挺值钱。
美女没力气跟我们说什么,解下脖子上的金项链,这条项链很细,还有一枚精巧的贝壳吊坠。
陈清寒拿走项链,回来的时候骑了辆自行车,美女和跑腿小弟看到这辆‘交通工具’,一副快断气的模样。
美女是伤员,陈清寒先送她去村子里,这里的道路可不平坦,她胳膊还没好,这一路骑过去,希望她的断臂不会二次骨折。
陈清寒告诉我路线,第二趟他接走了跑腿小弟,我掩藏好通道口,背着黑猩猩出发。
我沿着自行车轮印走,晚上有风,不过还好,黑暗也不是问题,黑猩猩特别放心我,我背着它、它就睡着了。
我怕引起村民的怀疑,因此在村外将黑猩猩藏了起来,它因为啥都吃,体力比那两位好点。
陈清寒跟一户人家说好,进村就到他家落脚,神奇的是双方虽然语言不通,但猜到个七七八八,知道我们要用东西,换‘住宿’和‘食物’。
美女自然又贡献了她的手表,在村民家吃了顿饱饭,这一夜美女和跑腿小弟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陈清寒再次出去找路,这次他要去比村子更大一些的地方,比如镇子或县城,只有到了那里,才能找到可以交流的人,也许能借用电话联系掌门。
我们就这样从村子挪到镇子,再从镇子转移到城市,途中一波三折,最后总算找到栖身之所,黑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