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秦映冉护着刘双之后自然有疑虑。吴岸走后,凛阳侯派秦映桐暗中探查刘双与秦映冉私下到底有什么私交。
那些丢了孩子的父母日日到衙门门口闹,凛阳侯便让吴岸将刘双在年前斩首以平息众怒。
直至刘双问斩那日,秦睦闭门不出,养病之余则是安排过节送礼之事,闲时陪着文晗、陆鸾两个小孩子玩儿,倒也过得自在。
陆璋是个闲不住的性子,陪了秦睦养了几日便又出去喝酒了。秦睦想起来阳处则还关在牢里时便让他将人放出来,不知怎么的,二人竟熟络起来,日日一起出去喝酒。
这日夜,陆璋、阳处则喝完酒结伴而回,谈起秦睦,阳处则抱着陆璋肩膀唉声叹气“秦晏竟然真把我在牢里关了好些时日,若不是偶然想起,我指不定还在牢里关着呢!”
“能想起来就不错了,”陆璋醉眼惺忪朦胧,不知轻重地拍他的背,“你这都出来了不是?”
阳处则不知绊倒了什么,踉跄了一下,幸而陆璋扶着“不行,我要找他算账去!我在里头住得憋屈死了!”
陆璋拽着他“算了!算了!牢里不比你那破房子好吗?”
阳处则是酒上头了,一丁点儿不听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找他算账去!”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到了秦府门口,阳处则重重地拍着门板,呼吸之间喷出一大股一大股的雾气“开门!秦晏,开门!”
陆璋倚着门瘫坐在地上“小声点儿,别把一条街的人都吵醒了。”
阳处则依旧是拍着门板儿,不管不顾地喊“秦晏”,门廊不耐烦地开了门“谁啊?”
门刚开,阳处则差点瘫倒在门廊身上,门廊急忙扶稳了他“哪个醉鬼?”再回头一看陆璋倚着门口嘟嘟囔囔地说醉话,只好叹气喊人来帮忙。
他们二人这么大声音,秦府大半的人都醒了,秦睦尚未睡去便来前院看看。
阳处则方看到秦睦便踉踉跄跄地上前“你把我关在牢里那么久,怎么赔我?”
“阳先生整日喝酒玩乐,没有正经营生,还谈不上赔。”秦睦伸出手将满嘴酒味的人推远些。
小丫头已然熟知陆璋习性,此时端上醒酒汤给二人喝下去。
秦睦在一旁审视二人的醉态,眼中满是嫌弃,会心越发觉得好笑“他们不过是喝醉了,主子去睡吧,我让人带他们去厢房。”
“好。”秦睦起身准备回去了。阳处则从椅子上弹起来,快走两步扯着秦睦袖子,秦睦微微侧身便躲过去了。
阳处则毫无意外地摔倒在地,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秦睦“你打我?”很是委屈。
“我没有,你自己摔倒的。”秦睦自然否认,果然不能和醉鬼讲道理。
阳处则就那么瘫在地上“就是你打我,你还把我关在牢里!就是你!就是你!”
陆璋喝了醒酒汤也跟着阳处则闹“就是你!因为你,他不清白了啊!”咯咯笑个不停。
孙凯是忍着笑去拉阳处则,阳处则就在地上打滚不肯起来,陆璋跟着阳处则吵吵嚷嚷。秦睦是一个头两个大,扶着脑袋,耐心地同阳处则说“明日待你酒醒了,我们再理论。”
“别把我关牢里。”阳处则瘫在地上同秦睦谈条件。
“不关。”秦睦答应。
“别打我。”
“我根本没打你!”
“你有!你就有!”
“行,行,行。不打!”
会心让人扶了二人去屋里休息,陪着秦睦回房“想不到二位醉了酒是这副模样。”
秦睦愈发觉得好笑“都说酒品即人品,可不敢同这二位一起喝酒了。”
翌日,阳处则睡醒发现自己身处陌生之处,问了丫头方知昨夜自己闹得秦府人仰马翻,让小丫头与秦睦道声歉便打算悄悄离开。
他蹑手蹑脚至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