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委屈地摸了鼻涕眼泪要走,却又被秦睦喊住“谁教你对长辈不敬的,还不道歉?”
“你偏心!”
秦睦拿了茶盖儿对准沈迭那个包就砸过去“还是你扶枳哥哥下手轻了,如果是我,那就不是一个包而已了。道歉。”
沈迭避之不及,疼上加疼,憋着眼泪,满心满眼的不服“我就不,你就是偏心。”
“我就是偏心,你忍不了就回家去。”秦睦丝毫不纵容他这般行为。
沈迭到底是孩子,听他这样,哭着跑了。会心示意丫头跟去。
待只剩三人时,会心劝“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秦睦倒不是计较沈迭愈加娇纵,而是忌惮。
那日沈迭同她说,她发作失仪时喊的是“二哥”,而后她同扶枳求证过,她唤的可是“二皇兄”。
就算沈憩来哭过,秦睦也没有心软,还将以往照顾的丫头们也一并送了过去,甚至打发了人告诉三公子。
三公子秦映桐本就计较着今日来寻秦睦一遭,那日在项家宅子闹了半日,秦映桐也知自己当了回鱼钩的。
这些日子他也打听了,秦睦戒药瘾是十分难熬,免不了徒生愧疚。
秦睦打发人来送信儿,秦映桐也是忙不迭地读了,送信的小厮问“公子要带什么话回去吗?”
“我同你一处去吧,正巧要找你们家先生。”
秦映桐到了秦家,倒没见着秦睦,问了丫头“你们家先生呢?”
“陆相公家去了。”
得了丫头的话,秦映桐少不得走几步到陆家,敲门好一会儿,门子才缓缓地来“谁啊?”
“秦小先生在这儿吗?”
“不在。”门子隔着门回道,“同我家少爷街上耍去了,还抱着那只胖猫,好认得很。”
先前秦睦的确在这儿的,不过是陆鸾闹了脾气要沈憩与自己同住,不想他们家去。秦睦半哄半吓叫她止住了哭闹,携同陆璋带着陆鸾和文晗二人去街上顽了。
秦映桐也不打算去找了,回了秦宅等他们回来。
日薄西山,秦睦几人方才回府,一路欢声笑语,陆璋手上大大小小的油纸包拎了满手。
林七将几人领进门“三公子等了好些时候,也去瞧过沈氏兄妹了。”
秦睦顺着怀中年糕的猫毛“好。”
正当林七想关门时,一个道士半个臂膀伸进来“居士,贫道一路风尘,口渴难耐,想讨碗水喝。”
林七开了门子,见是个年轻道士。秦睦也见了,便要请小道士进来“道长,请进来喝热茶。”
“贫道还要继续赶路,多谢居士好意。”道士拱手一拜,“居士这猫好生福气。”
秦睦笑道“将它同人一般养,娇气了些。”
道士笑答“胖些有福气。我们道主也爱猫儿,以前也养了一只,不过调皮过了头,常出逃被抓回来,打了几次也不长记性。”
怀里的年糕听得炸了毛,一个劲儿地“喵喵喵”,秦睦一阵安抚“它虽通人性但是胆子小。这就怕了?”他方才讲“道主”二字,秦睦愣怔片刻,却也没细问,对着道士点头便转身进去了。
道士喝完水后,道了声谢,作了揖,朝着暮色而去。
秦睦远远瞧着秦映桐同陆璋各自冷着面坐着,放下猫儿,徐徐上前“三公子。”
秦映桐免不了问候秦睦身体,左右言之,秦睦只是应和一二。
“无论为了什么,你终归算无辜受罪。你好生休养吧,项融漕运生意因有人资助更加繁忙兴旺,我也叮嘱过他别再找你麻烦,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吧。”
秦映桐本就不是来致歉,说和也是不必,这些年项融进献自己不少银子,也不好指责,唯有委屈了秦睦忍耐而已。
“项融为非作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三公子包庇的又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