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虽然时间太久了,可我却没忘到底是谁害死我父亲。我势单力薄不能为父亲报仇,可她却能。”珞珩父亲被常培污蔑贪污而入狱,他父亲一生廉洁奉公被这莫须有的罪名给气死,他原先只当错判之后才知道一切皆是常培所为。事隔多年,已无翻案可能,他又被诊出痨病缠身时日无多,只能期盼秦睦。
看着正和冯潜说话的秦睦,白楠低声叱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原棠当初来找自己的时候就知道秦睦此人不简单,如今珞珩也卷在其中,他不由担心起朋友来。
“这孩子会将杀常培当成毕生之事,我不用担心常培安然无恙地度过此生。你我都知道,这天下必将大乱,为何不更乱一些,这孩子并非池中之物,翻天覆地也未可知。”珞珩低声回答,笑容明媚如暖阳。
白楠一拳头打在他肚子上,咬牙切齿“你到底还是没变,依旧如此,如此让人失望。”
珞珩忍着疼,呼哧呼哧笑道“我可不像你,秦知衡那孙子放你走,你就什么也不干,躲了起来。我不行,我虽然可能见不着常培那王八羔子生不如死,但绝不能让他好过。”
白楠极少见珞珩骂脏话,可是常培太过歹毒,他只是扶起珞珩“不要让秦晏知道。”秦晏身边根本没几个可信之人,一旦知道珞珩也有目的,他肯定不敢再相信他人,一辈子战战兢兢,对一个孩子太过残忍。
珞珩没骨头一样瘫在白楠身上缓解疼意“自然不会让她知道。”
天色渐暗,众人纷纷下山,在山脚下各自道别也就散了。
秦睦一回到家便被会心给摁坐下,一边问她累不累一遍给她拿吃食。秦睦并不十分疲倦,回房换衣裳。
会心回禀说自上元节那日,华思思便没来过。秦睦也不知为何,只当那小丫头要照顾家中小弟便没时间来。
“上回还说要和你一起学字,大约是她父母觉得无用便不肯让她过来。”秦睦将换下的脏衣服给会心,才坐下喝些茶。毕竟是农家,华思思父母只供几个男娃娃读书,华思思以前想看书却被她母亲说是不守妇道。
和秦睦相熟之后,华思思看会心会写字觉得十分惊喜,也闹着要认字读书。秦睦本想着有空闲教她,不成想华思思不来了。
秦睦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最近也是十分不得空,为接触秦槐在京中暗探,她也是十分疲惫。
三日早上,晋远濡上秦府寻秦晏一同去冯潜家中,秦晏早就穿戴好在客厅等着他了。
二人一边攀谈一边出了门,秦睦上了马车就看到臭着脸坐在车上的晋远澄,她回头看看晋远濡和善的笑容又看看车里的人不情愿的坐进车里。
晋远濡坐定之后笑呵呵看着二人“日后还是要见面的。”
云因文人圈子也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秦睦轻轻扭头看晋远澄一眼又过头去看着晋远濡含笑不语。
晋远澄干脆只是冷哼一声,晋远濡拍拍他的胳膊“你比秦晏年长,怎么还没有一个孩子大度?”晋远澄还是哼哼唧唧不肯说话,秦睦自然也不会开口示弱。
晋远濡看二人这般模样觉得好笑也不劝说。秦睦同晋远濡兄弟二人一起上门拜访冯潜,冯潜家也就是一般的农家小院,只不过周围种着些文人爱的花草而已。
冯潜乃一无用书生,家中只有几亩薄田度日,只是不艰难而已,幸而那些朋友经常资助,他才能清闲读书。
四人围坐在屋后院子里的石凳上喝茶,顺便赏赏还未全开的花。
冯潜看着从一开始就不说话的秦睦和晋远澄“才见几面就生了嫌隙,这是什么缘故?”
晋远濡对着冯潜摆手“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二人一见面便不对盘。”晋远澄口舌虽不和善却也不是爱排挤人的,可见秦晏的这几次全无风度。
春日的暖阳拂在身上,冬日的阴寒全然不见踪影。秦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