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会全都依托官府的人。
秦睦回到家中,将刘双所赠的梅花图打开细看,陆璋在一旁带着陆鸾玩棋子“盯着这画看什么,能假的看成真的?”
“这刘双那么着急送来这个东西,是事先知道他的仆子卷入其中还是真的只是想有个往来?”秦睦靠画儿太近,被熏着了便将画拿远些,“太浓了。”
陆鸾非缠着陆璋陪她下五子棋,输了就抱着年糕往秦睦怀中一躺“秦晏哥哥,他欺负我!”
陆璋将黑白子分开“谁敢欺负我们陆小姐啊,当许汉被查出来之后,刘双不也没上门说什么吗,人家也知道避嫌。倒是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现在人人皆说你审半日、休半日,根本没心思也没那个能力审这个案子。”
年糕挣脱陆鸾的怀抱往画上踩去,对着红梅仔细嗅了又嗅,打了几个喷嚏又往上凑接着闻。
秦睦握着陆鸾两个肉肉的小手“也不是有意的,太早得到结果没意思,况且如果我那样做会得罪王向灿。”王向灿如今正任州牧一职,秦睦如今地位并不稳固,尚且还需要与各位公子周旋,再加一个仇视自己的王向灿便更麻烦。
“我怕你是在等犯人再次犯案吧,此案不过是个开头,小可定蔡氏夫妇二人将人肉当成猪肉贩卖,大可是几十人的大案,你啊,真是贪心,试图将这件事情的原委彻彻底底查清楚。”秦睦端起茶杯尝那么一口,“这茶到底如何炮制?又有茶香又有些寒气,细品真是清爽。”
“水取松上雪水,你觉得凉乃是因茶盏被我放在雪中冻了。”秦睦不爱喝茶,但爱做出不同味道的茶,“这毕竟不是一两条人命,万一背后在牵扯着什么,对我岂不是很有裨益?”
陆璋、秦睦二人正说着话,年糕依旧对着那个画闻来闻去,陆鸾惊出声“哥哥,这梅花颜色变暗了。”
秦睦转头去看,放下陆鸾,这梅花的颜色的确改变了“陆璋,你说,有人以血迹染色吗?”
陆璋看到画上的暗沉甚至发褐的梅花沉沉叹息“没听过,但也许会有。”人性之恶并不可轻易试探。
古法的确有人肉治病之法,但曲周并非未开化之朝,此时并非战时或荒年,但也不是没有,秦睦在京城亦听过一两起,遂与吴岸谈及并非多么震惊,但以人血为画太过恶劣,若刘双真如此,心肠何等歹毒。
喊来会心将陆鸾带到别处玩耍,秦睦心气浮躁却只能压着性子,一遍遍拿着扇子敲桌面“多事之秋。”
“许汉乃是刘双家仆,又是蔡氏外甥,蔡氏夫妇未必清白。”陆璋亦是不平静。
下午,吴岸带着一个货郎到秦府得秦睦接见。
“这货郎最为经常给刘家送一些菜蔬,许汉虽为夜间守门人,但白日经常在厨房闲逛,与货郎也算熟识。许汉一个家仆,也没有多少产业,但是从不缺钱,还请他们喝酒,货郎奇怪便问许汉,许汉醉时便说出什么人肉云云。”吴岸探查许汉家时碰见了这个货郎,见其鬼祟便拿住相问。
货郎胆小,得秦睦安慰方才出口“刘员外家大业大,却不甚于外人往来,菜蔬果实大约都有专人供,肉多是一个叫田七的人送的。许汉经常在厨房,我们也熟,一起喝酒也经常是许汉请的,那次喝酒田七也在,我们几个送瓜果的问许汉一个门子为何这么挣钱,他说是米肉,我们还以为他开玩笑,但田七当即变了脸色,而后许汉也说是开玩笑,我们也没当回事儿。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儿。”
“吴岸,派人将这个叫田七的给拿回衙门。我去一趟衙门。”秦睦起身准备更衣出门,吴岸当即回“已经派人去了。”
可巧孙凯来报“主子,药材铺白掌柜家的夫人来了。”
“白掌柜的夫人?”陆璋疑惑,“这案子又有白掌柜什么事儿?他不就是个吃面的吗?”
孙凯回:“白夫人一口咬定是自己白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