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要不是他得到曲杉的欣赏和担保，苏笠森当初对他的试用考核估计很难过关。

而后，苏笠森也渐渐欣赏起他的才干，委与不少重任；也都是因为曲杉鼎力支持的缘故，侧面打消了苏笠森的某些疑虑，才使得他的职位越来越高、也越往战神殿高层核心圈子靠近。

这一切，都是缘于曲杉。

这一份知遇之恩，其实要比重言在海氏家族内部得到的要多得多。

但身为海氏打入战神殿的一颗棋子，一个间谍，他始终心里都有疙瘩，便一错再错……

“你、你就不解释一下？我们相处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喜欢用你的假身份来糊弄我？你有将我当成可交心托付性命的战友么？！你还认我这兄弟么？”

曲杉挣脱开了众人的阻挠，一脚踢飞厚重的会议桌，上前抓住重言胸口的衣襟。

他吼道“你说呀！”

他还是希望重言解释一下的，也有个说服自己原谅他的理由和借口。

是真的喜欢这个跟了他多年的下属，也是当成亲信心腹来培养的，可是……

以前一桩桩事件，那些重大损失，还有涉及牵扯到战神殿许多人的无辜牺牲，一切都难以挽回。

“你特么说话，说话，说话……说话呀！”

曲杉热泪盈眶，几拳下去，打得重言嘴角挂出血丝。

“老曲，你冷静下来。”

苏笠森、凌云连手，合力制住了曲杉，将他拉开。

曲杉捂住脸，无声地流泪，随后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我去看着他。”

凌云叹了口气，瞥了眼垂首不语的重言，摇摇头、跟在曲杉身后追了出去。

其余人见状，都默默退出。

现场还剩下苏笠森、杜青、战隆、梅雪、舟远、别列赞、隆骑、海芙、庞元林几人。

“隆骑、海芙、庞元林，你们先去几处分基地、将名单上的另外几人缉拿归案。”

半晌后，苏笠森打破了沉默，“舟远、小列，你们帮住战隆，去一趟太空城……”

等他们离开后。

苏笠森看向杜青、梅雪俩人“交给你们了。”

他忽然间没了审问的心情，留下心思细腻一些的两个女生，也算是照顾了重言的情绪。

至于重言会不会吐露什么未知辛秘，他也不太指望。

“他、选择自裁了。”

不一会儿，杜青、梅雪俩人也面色郁结地退了出来。

也即是说，重言男爵宁愿这么自尽‘杀身成仁’也不愿意交待他跟海氏的往来细节。

还真是忠心。

“可惜了。”

苏笠森摇摇头，此即耳朵微微一动，将此地交给两女善后扫尾，离开了会议区。

在一间训练厅里，见到了疯狂打爆沙包和撕碎拳击桩的曲杉。

“蓬！”

苏笠森飞速闪身，上前一脚踹飞曲杉，将他紧紧按在地上，强行制止了他的挣扎起身。

“你如果想要发泄，我将清剿海氏的任务，交给你如何？”

听到他的话，曲杉立即安静了下来、停止了挣扎。

“如果遇到重言的家人，或者抓住海煌老鬼，到时也由你亲自去审，总会有一个结果交待的，总好过在这里独自郁结。”

苏笠森随即放开了曲杉。

凌云上前，和苏笠森一起扶起了曲杉。

“老苏，我是不是做错了？！”

曲杉自责内疚“当初应该向你们说清楚的，我以为海正那厮死了就……”

“好了不说这个，此时翻篇不提。”

苏笠森道“深挖内鬼的事，全权交给你去处置，多做些事，把心头的郁结愤懑全部散发出去；有人欠我们的，全都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