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沫这一天虽然是在看文件,但却没什么进度。
她心里总是放心不下,但她一直没接到电话,又怕他们正在忙而不敢打电话。
“沫沫,你怎么了?”君瑾瑜本来是过来看看沫沫的情况,但直到他走到床边,沫沫都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得主动出声问道。
苏黎沫这才回神,“君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也就刚进来。”君瑾瑜说着在病床边坐下,望了一圈才问道“对了,照顾你的瑾娘和那两个护工呢?”
“瑾娘去买菜了,至于护工,我让他们休息去了。”苏黎沫说着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了床头柜上,反正也是看不进去了。
“你呀。”君瑾瑜看着沫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就算他说了,沫沫也不一定会听,所以最后也没说出来什么,起身给苏黎沫检查身体。
“恢复得还算可以,明天开始你可以下地走走了,只是尽量还是不要出房间,毕竟你还在坐月子。”君瑾瑜把检查的东西收了起来,温声嘱咐道。
“那我可以去看安安了吗?”苏黎沫立即问道,一脸期待的看着君瑾瑜。
对着沫沫期待的眼神,君瑾瑜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可以,不过要穿得暖和一些,最好是做轮椅去,不要走着去。还有,待的时间也不要过长。”
“知道了。”苏黎沫开心的应道,她终于可以去看自己的孩子了。
之前阿冉和妈都给她拍了孩子的照片,但毕竟他们不能进隔离室,照的也不是很清楚。
生下孩子这么久,她这个当母亲还没见过孩子的长的什么样,像她多一点还是像阿冉多一点,亦或是,糅合了他们两个人的相貌。
“我今天不值班,要是有什么事,你记得给我打电话。”君瑾瑜说着就要离开。
“君哥哥,等等,能给我点儿时间,我有事想问你。”苏黎沫叫住了君瑾瑜,一脸的肃容。
君瑾瑜看了看手表,又坐了回去,“有时间,你想问什么?”
苏黎沫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君哥哥,你知道爸爸还有一个弟弟,我还有一个叔叔吗?”
君瑾瑜叹息,“当然知道。”
“那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们提过,而且无论是家里还是爷爷那里,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存在的痕迹呢?”苏黎沫疑惑问道。
“为什么忽然起这个?”君瑾瑜虽然有些猜到,但还是问了一嘴。
苏黎沫垂眸,“因为哥说,是他害死我们的父母。君哥哥,是真的吗?”
君瑾瑜默了默,“是真的,不过,我也是听你哥哥说的,当年事情发生的具体经过应该只有你哥哥一个人知道。因为其他参与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哥应该是唯一的幸存者。”
“这样……吗?”苏黎沫喃喃出声道。
提起这件事,君瑾瑜也是难过不已,他对于苏睿渊当年受伤的样子至今还是记忆犹新,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受那么严重的伤,以及那般阴郁冷漠的眼神,令人难以靠近。
“君哥哥,你可以跟我说说那个人的事吗?你认识他吗?”苏黎沫回神问道。
君瑾瑜叹了口气,即便他不说,沫沫也有办法知道,所以说与不说也没什么区别。
“你爷爷这辈子一共三个孩子,两男一女,你父亲是老大,汐泠老二,而夜柒则是最小的幺子。而且,他曾是你爷爷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因为他在音乐上的天赋是你们苏家五代以来最高的,你的天赋也算高,但还是不如他。”
“他主修的是什么乐器?”苏黎沫好奇的问了一嘴。
苏家的每一代都要长于一件乐器,就像她的父亲是钢琴,哥哥是大提琴,而她是小提琴。至于爷爷和姑姑,她倒是从来都不知道。
君瑾瑜闻言却摇了摇头,“他没有主修的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