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不堪的望乡台居然失灵了,这让陆凌天大失所望。而在上次和鬼影闯入丰都神宫时,是那神秘老者打开的阴阳界,根本用不着这望乡台。如今出不能出,留不能留,难道还让自己修复这殿中的望乡台不成。或许大祭酒马武带一群精通阵法之道的天师道弟子进来,还有这个指望。
陆凌天正自心下焦躁,身后风声响动,刚才消失的小白再次出现,用头颅顶了顶陆凌天后背。陆凌天回头伸手欲去抚摸,它却往后缩了缩,一对狐目露出慑人凶光。即便陆凌天和它相处了那么久,与生俱来的野性依旧让它有些桀骜不驯。但这丝凶戾之气只持续了片刻,便低下头,让陆凌天的放在了头颅之上。陆凌天仔细打量着小白的变化,见它的獠牙已彻底长成,呈现暗青色,眉际正中除了白毛之外,还多了一道倒三角形的花纹。它的四足利爪藏在狐毛之内,只露出数寸长的尖角,散发出如刀光般的光泽。若真是打斗之时,把狐爪探出,至少有数尺长,和数十把利刃没有两样。
小白发出一声低吼,冲着陆凌天适才所踩的碎石处一张口,狐口之中轰的一声,喷出一股罡风,打在望乡台之上。这股罡风十分猛烈,如同无数把刀在碎石之上刮过,吹得石屑飞扬,石头像下雨一样掉了下去,露出低下又一块大致完整的大石。
陆凌天大喜,不等他下去踩动此石,小白的前足一扫,数道尖利的爪芒如刀光般向下飞出,隔着数丈距离,扫在了石头之上。底下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已残破不堪的望乡台往下一沉,终于落了下去。
随着六座望乡台全部打开,丰都神宫之中的地面都跟着一阵颤动。如今只要那孽镜台上的铜镜照耀丰都神宫,就算大陀罗法王想留方仲也留不住了。陆凌天飞身落在小白背上,一人一狐化一股狂风吹出这座偏殿,往鬼门关方向而去。在过奈何桥时,陆凌天回头看了一眼,见大陀罗法王所在的主殿之中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那二欲打得怎样了。
他站在桥头等待了片刻,这六座望乡台虽然被激活,却并未能马上打开返回阳间的路,那面铜镜始终没有从主殿之中飞起,从而照耀整个丰都神宫。
陆凌天抽出宝剑,另一只手凝聚遁地咒,骑着小白再次往主殿飞去。
前殿依旧一片黑暗,而后殿则连打斗之声也听不到了,似乎那二欲已停止了争斗。已经争了数百年的时间,没有在片刻的时间内分出胜负,也是毫不奇怪的事。假如即刻有了胜败,那才不正常,从陆凌天的心底来说,自然希望那个对人比较善意的六欲之一获胜,另一个一心想投靠佛祖的六欲失败,而剩下的一欲虽然不能完全成为大司命的本我,至少会顾及到巫鬼道的香火之情,对天师道和东土网开一面,甚至站到佛祖的独立面也有可能。
小白的四足各有一股旋风托着,几乎不发出任何的声响,陆凌天就在这殿顶之下缓缓飞了进去,随时做好了见势不妙便逃之夭夭的装备。
而眼前所看到的一幕,让陆凌天再次感到惊讶不已,只见未带面具的大陀罗法王站在红莲旁边。而另一个带着面具的大陀罗法王,则已出现在孽镜台之上,双手虚压,按在铜镜的顶上,在一阵阵的光芒闪烁中,铜镜时黑时亮,就是无法从孽镜台上飞出。陆凌天立刻明白了为何打开了六座望乡台而没有用,定是这戴着面具的大陀罗法王以法力制止住了孽镜台的继续升起。以大司命对此地的熟悉,如何打开阴阳界又或者阻止它的运行,自然了如指掌。
两个大陀罗法王也同时看到了陆凌天的去而复返,那个继续留在孽镜台上的大陀罗法王怒道“是你这小子打开的望乡台么?”
陆凌天也不想否认,说道“不错,晚辈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法王要是喜欢此地,大可待晚辈出去后,再留在这里便是,我也不会再来叨扰法王。”
“你以为我不想么,而是他”那戴面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