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着那远处喧哗声渐渐变大,听的越来越是清楚,显然人群正向着这里搜索过来。陆凌天面色渐冷,忽地冷哼一声,身形一动,竟是不顾一切,向着张思琪和吴玉书此处飞身而来。
张思琪面色惨然,但还不等她有动作,吴玉书已然拔身而起,破穹剑aaaldquo呜aaardquo的一声在半空中如裂帛般一剑刺去,剑芒大盛,几如游龙一般张牙舞爪,向陆凌天扑去。
陆凌天面色阴冷,身形如鬼魅,左手一挥,不嗔凶剑重新飞出,却是根本不顾破穹剑之威,直接打向吴玉书头颅。吴玉书倒是为之一怔,这种打法刚烈勇猛,却反而更似吴玉书往日作风,不想陆凌天却反过来用在了他的身上。只是面对这等凌厉攻势,吴玉书性子深处的好强骄傲一点一滴都被激发了出来,一声大喝,他果然也是不顾不嗔凶剑,破穹剑去势有增无减,看着就打算是和陆凌天赌上一把,看谁的胆子更大了!
二人一交手即是以生死相搏,旁边的张思琪看在眼中,也忍不住身体一震,注目看去,眼中不由自主的有一丝担忧。
就在场中二人眼看要同归于尽的时候,陆凌天身子突然在原地晃了几晃,竟如黑烟一般四处散了开去,几如幻象。吴玉书收势不住,一剑刺空人往前飞,心中已大呼不妙,慌乱间回头张望,却只见黑色身影如魅,幽灵般现身身后,飞向张思琪。
这等异术,自然不是幻仙门、万法寺道法所有,魔教之中亦不曾得见,而是陆凌天在阅读三卷《天魔鉴》之后,从中慢慢体悟到的诡异术法,不得为世人所见。今日一试,果然大获成功,连吴玉书这等人物,也被瞒了过去。便是张思琪眼中,也忍不住有几分惊疑之色。
只是不知怎么,施展了《天魔鉴》异术的陆凌天,此刻周身上下似乎和刚才完都不一样了,倒不是如常人想像的那般尽是妖气森森的鬼魅黑气,他面上青、金、红、赤数气轮番涌现,隐隐有痛楚之容,但身形快捷如风,竟似乎比适才道行更进了一层般。
张思琪心下惊疑,却隐隐有几分明白。与吴玉书不同,她与陆凌天同时看到了那神秘的《天魔鉴》第三卷,以她这等的天赋资质,比起陆凌天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早已将《天魔鉴》牢牢记在心间。
樵夫闻言,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然而当他拾起自己砍柴用的斧头时,却震惊地发现斧头的木柄早已腐烂成了灰尘,就连那上好精铁打磨的斧刃亦早已锈迹斑斑,腐朽不堪,樵夫大惊失色,惦记起家人,忙跑下山,当他走出群山,回到村子时,尽遇上些陌生脸儿。推开自家门,却愕然地发现,家里大人、小孩一个也没见过。
樵夫一经打探,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桃树下观棋一日,人间已过百年,他失魂落魄站在大街上,看着村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前后一想,方恍然大悟,不想自己上山竟是遇到仙人了,他又匆匆赶回桃树下,见两个老人还在下棋,当即扑通跪下,叩头拜师,两老人看他有缘,微笑抚其顶,收下了他,樵夫也因而一叩拜入仙门,从此不现红尘间。
这故事流传甚广,一直为人乐此不疲,后来后人把樵夫观棋烂掉斧把的那座石室山唤作aaaldquo烂柯山aaardquo,又有aaaldquo局上闲争战,人间任是非。空叫禾樵客,烂柯不知归。aaardquo、aaaldquo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樵客返归路,斧柯烂从风。aaardquo等等诸多诗词为之附加叫人痴迷神秘之色,引得尘世中人一度出入深山但求仙缘的风盛之举。
当年陆凌轩看到这名为烂柯的传说之时,年纪尚小,并不能体味其中的深意,只是觉得这故事好生有趣,也对故事中那樵夫遇到的机缘颇为羡慕,如今看回想起来,倒是让他失笑摇头,世人皆问仙缘,却不想仙踪难觅,千万年下,又有多少人能如那樵夫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