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俱都一愣,原本的喜悦之情顿时减了不少,风堂主自然不可能乱说话,他说危险万分,那就真的危险万分,可是不去的话难道白来一次。
姜文道:“那你决定去不去?”
陆凌天道:“去。”
姜文点头道:“好,那我们就陪你一起去。”
陆凌天摇头道:“这却不必,姜伯伯和宋师兄还是留在这里的好,我想独自去更好一些,不容易引人怀疑。而且在去之前,我还要准备一下。”陆凌天又把风堂主跟他说的那婆罗山看守极严,一般的佛门弟子都进不去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我一个人假扮佛门弟子不易被人认出,若大家都去,肯定会露马脚。”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觉得陆凌天说得有理,梅玉茹装什么香玛佛也就在路上有用,人家远处一看,地位低一些的根本不敢过来,自然就可以瞒过许多人,而渡危这样脾气的人,想装一个僧人都装不像,万一在人群之中大呼小叫,马上就能被人辨认出来。
“既然你已有打算,我等也不会自作主张,就依你所言吧。此去婆罗山你要自己小心了。
宋远知等人大喜,说道:“还说不知到哪里寻找菩提树,岂知风老堂主便知道,这正是天助我等。”
大力上师插口道:“既然你们已经打听到菩提树下落,本上师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不如让我走吧。”
宋远知道:“如果你一直很老实,我们就放了你,可是你刚才居然想要逃走并去报信,那就不能放了,除非取来菩提树,否则你哪里也别想去。”
大力上师苦了脸道:“你们留我在这里,万一偷树之事被发觉,人家还道我与你们是一伙的,本上师就被你们害死了。”
宋远知道:“那你就求佛祖保佑,别让我们被发觉就是了。”
陆凌天道:“大力上师,我有一事要麻烦你。”
大力上师道:“何事?”
陆凌天道:“让上师给我落发,这次去婆罗山不容有失,所以我要装的尽量像一些,当个真正的佛门弟子。”
众人尽皆愕然,但仔细一想也觉得陆凌天这么做的确有理,装得再像都不如就当个佛门弟子来的真实。
大力上师终于寻到个事做,在众人注目之下,拿了梅玉茹腰间的那柄弯刀,小心翼翼给陆凌天消去长发,又把见到佛门弟子时如何行礼,如何还礼、叩拜等简单的往来之事说了,再穿上宋远知的黄色僧袍,陆凌天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法师,而且颇有本地僧人俱无的英气。如此年轻有为的法师,在普通僧人眼中自然身份不凡。大力上师之所以把方仲如此打扮,就是为了让那些普通僧人不敢询问陆凌来历,而陆凌天却可以借身份之尊向那些普通僧人打听不知道的事。
第二日一早,陆凌天进茅屋向风堂主辞行,风堂主叮嘱了几句后,陆凌天骑上小白往婆罗山进发。
※※※
离开茅屋往北行了大约五十里路,陆凌天便停下不走,寻了一个偏僻的山凹处落脚。
在进婆罗山前,陆凌天还想先准备一番。他在山凹处的一块平整石头上坐下,让小白在外面看着,自己取出风堂主所赠的陈旧卷轴,再次打开来仔细观看。
开篇与其他三诀没有两样,总纲之后是风字诀符法,其符法由简到难,由低到高,约有七八种,但法法相合,又可以生诸多变化,这其中奥妙只能自己慢慢领会。从最基本的风行术,到风隐、风刃、风壁直至风龙,施展到最后,便是令天地变色的龙旋风,此风字诀既能伤人,又可自保,比雷字诀的重攻不重守,和天、地两诀的秉承天地有好生之德而无法伤人,都要完善的多。
陆凌天在石头上摊开一叠空白符纸,取出已不常使用的铁笔,在石砚中碾碎朱砂,取来清水,研磨之后细细书写。之所以又画符纸,只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