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会儿,“能给我一张刘闯的照片吗?我拿回去让人认认,说不定有人见过他。”
“哦,哦。”老太太愣愣地答应,抖着手翻出一个老式的那种小相册,从中抽了一张运动会上的合影给姜鹤。
“……”。姜鹤唔了一声,“您还记得他的出生日期吗?最好精确到小时。”合影上那么多孩子,根本不知道哪个是刘闯。
老太太说了孙子的生辰八字。
姜鹤伸手,“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
姜鹤接过相册,翻了翻,照片不多,几张一家三口的合影,明显是几年前拍的。几张从婴儿到七八岁年纪的男孩儿照片,这肯定就是刘闯了。她记住刘闯的长相,再看那张今年拍的运动会上的合影,很快确定了现在的刘闯是哪个。
从七八岁到十岁,居然没拍过一张单身照吗?也不一定,现在都用手机拍照,有几个人会洗相片!她把合影塞回相册里,把相册还给老太太,“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老太太送走了姜鹤,一阵恍惚,不太确定地嘀咕,“家里有人来过吗?”
姜鹤停在这家人的院门口,掐指算了算,往村口方向跑去。跑出村子,有两个岔道,一条通向山里,一条通向葛家村。她停在岔路口,再次掐算一番,直奔葛家村。
她停在了进入葛家村的另一个入口。这个入口不是以前她下山来葛家村的那个入口。她停了几秒,没有进村,反倒拐进了被积雪覆盖的庄稼地里。因为没人来,这里的积雪表层基本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所以,当她发现两串新脚印的时候,她在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追踪下去。
穿过这片地,就是柏油路。姜鹤没看出来这是通往哪里的路,于是拿出手机定位自己,发现是布镇到王公镇的国道。这条国道原本就车辆不多,尤其现在开车的少了,加上是晚上,见不到一个路过的车辆。
她放开手脚往王公镇的方向追踪过去,但没有进镇,顺着国道继续赶路,进入邻省边界,再拐下国道,走砂石路,经过一片杨树林时停了下来。
顺着车痕走进杨树林,很快看到了一辆撞到树上的越野车。变形的引擎盖下冒着几缕烟,驾驶座上的司机昏迷,副驾那边的车门大开。
她试了两次,驾驶座这边的车门打不开,只得绕到另一边去,单膝跪在副驾座上,摘下手套,探司机的脉搏。
还好,人活着。她认出来了,这是前天晚上在她的山脚下直播、昨天下午在村民和同伴中间劝架的青年甲。
她推了几下,青年甲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得大声喊,“醒醒,喂!赶紧醒醒,再不醒你就要冻死在野外了。”
青年甲动了动,意识有些模糊,“别吵,好累。”
姜鹤摇头,戴上手套想了想,从青年甲身上找到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我是路人,我也不确定这是哪里,发现一起车祸,司机昏迷,怎么叫都叫不醒……不知道,这是司机身上的手机,定位就能找到他……抱歉,我家里有病人,我得赶回去接病人出来。”
她挂了电话,把手机给塞回去,确定青年甲没有生命危险,把副驾位的车门给关上。走出去十几米,她又返了回来,“当好人就得破财,愁人”。她往青年甲的衣兜里塞了一张防御符,这才放心离开。
穿过这片杨树林就是农田。她左右看了看,骂了一句混蛋,返回来从这片杨树林里出来,回到砂石路上,原路往回跑,返回国道上继续往回跑,然后在通往某个村子的路口停下来,再三确认一遍,进了这个村子。
这个村子有电,大半人家已经关灯睡觉,但还有不少人家亮着灯。
她闯进村西住在边缘的一户人家。真的是闯进去的,她一脚把人家的防盗门给踹倒了。
正在做不可描述事件的男女吓坏了,来不及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