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地捧住困灵灯,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喜极而泣。等情绪稳定下来,他把困灵灯放回原位,冲着山神像砰砰磕头,额头磕破了都不在意。
第二天清早,姜鹤推门出来,就见山精和阿白扒着灶房的门,从开的不大的门缝里往里看着什么。
“你们俩看什么呢?”
山精和阿白明显是吓到了,神色惊慌地回头,看清是姜鹤,松了口气之余,抢着说。
阿白,“看他做饭。”
山精,“霍东篱不哭了,做了好多好吃的菜。”
姜鹤闻着从门缝里飘出的食物的香气,以为听错,一脸不信地推开门迈步进去,看到桌上已经摆了色香味俱全的七个菜。她既惊讶又疑惑,看着背对自己在案板上切菜并分心时不时翻炒炒锅中肉片的白发男人,不敢相信地小声问,“霍大哥?”
系着围裙围着锅台转的男人没有回头,“稍等一会儿,菜马上就齐了。”
这是霍东篱的声音没错。不对啊,霍东篱昨天可不是这样的。
姜鹤惊疑不定地退出灶房,带上山精和阿白到自己的房间,着急地问,“他什么时候出来的?你们知道吗?白青梅没事吧?”
阿白摇头,“他没事,天不亮就打水、抱柴,开始做饭。”
山精,“姐姐放心,白青梅的状态比昨天好多了,霍东篱没疯。”
姜鹤立刻跑去山神殿,仔细观察一会儿,“真的好了许多。是困灵灯的能量要耗尽了,还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快回来吃饭,人都去哪里了?”霍东篱站在灶房门口大声说。
确定霍东篱没疯,也找到了令霍东篱振作的原因,姜鹤长舒口气,带上山精和阿白过去吃饭。阿雪带着四只小奶狗早就等在灶房了,他们进门时阿雪五只正在吃花卷。
吃过早饭,打扫了厨房之后,霍东篱再次来到山神殿。他跪在昨天的位置上,磕了九个头。之后盘腿坐下来,精心打坐。昨天还胡子拉碴的他,今天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姜鹤这下可以安心干活儿了。她发现了,篱笆墙里的草和青菜能长的那么好,既有奇妙阵法的作用,也有雪的作用。
今冬的雪下了又下,降雪量是往年的四倍不止。排除对人们生活造成的困扰,今年的雪和往年不同。
往年的雪,就是普通的雪,有些地方的雪还可能因为环境污染很脏。
今年的雪,尤其是北墟峰的雪,它含有某种不知名的助植物生长的营养成份。
姜鹤推着手推车,从旁边铲干净的雪层,一车又一车地推到篱笆墙里倒掉,再拿工具把运来的雪平铺到每个角落,当是给篱笆墙里的所有植物施肥了。
山精和小白看她进进出出的忙,丢下摘菜的工作,跟在姜鹤左右跃跃欲试。
姜鹤看出他们俩的意思,铁锹和手推车让给他们,接手摘菜工作。
黄牛、马匹和山羊时不时挨近姜鹤,姜鹤不由分说把它们推离自己。这里的青草长了一茬又一茬,又特别鲜嫩,牧群特别喜欢,秋季在山中割的青草反倒变成无牛问津的存在。牧群不仅爱这些鲜嫩的青草,对姜鹤种的蔬菜一直惦记着,有机会就想吃一口。
四五岁模样的阿白推着手推车跑的飞快,挥舞着铁锹的山精站在手推车的边缘上大喊大叫。两人冲进篱笆墙里,迅速倒了雪,再飞奔出去,玩儿的特别开心。
姜鹤偶尔分心看他们一眼,对两妖的孩子气完全接受。即使知道他们活了很久,可他们的形象、他们的性格就像未长大的孩子一样,她也一直视他们为孩子。
忙到中午,姜鹤停下来休息。
山精和阿白也玩儿累了,手推车上的雪倒掉后,两妖齐齐跳进手推车里,躺到里面不想动弹。
霍东篱再次主动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