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芸孜回了学校后和李晏安简单地说了他家里的花草植物的情况以及自己带过去的玫瑰花,第二天下午才收到李晏安简单的回复,只有两个字,好的。季芸孜也没有多问候什么,一是想到他的工作应该很忙,另外也有原因是李晏安床头的照片,如果李晏安已经有了女朋友,那么她是不是应该抹去自己的私心,那么以后该用怎样的态度和李晏安相处,又能如何把这一切都做得自然纯粹?
季芸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刻意地不去想这个事情,不想李晏安,也不关注他社交软件的任何动态,她想这样也好,趁着李晏安不在这个城市的期间,她或许可以忘掉他的,这对季芸孜来讲并不是难事,她的前任很多都记不清名字或者脸庞,她总是容易在一段感情中迅速脱身,只是她自己或许也忘记了,以前的她只会情动两分,三分也嫌多。
季芸孜忘记了吗?不可能对一个相处两月的人真的失去记忆,她只是要把心里的情感冲淡。可是季芸孜这次失算了,她没能在短时间内把这件事放下,倒是想起这个人的时间变得更长,心里对他的印象更加痴缠,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怎么曾经的那般勇气在慢慢地流走,让她既不敢奋不顾身的追求,也不敢坦坦荡荡的放下。
任彬尘最近的心情也不是特别好,他走进教室之前刚和自己固执的老爸通了电话,大清早就被不重复地骂了十多分钟,他看着快要迟到了才回了一句嘴,任彬尘的父亲才终于怒气冲冲挂了电话,还说晚上继续理这个事情。任彬尘心情非常郁闷,他达拉者脑袋走进教室,看到季芸孜也恼怒把手里的书砸在桌上。
“你怎么也大早上地发火啊?”
季芸孜正在苦恼自己最近的种种行为和思路,她在和自己生闷气,听到任彬尘的声音怒气未消,“你管得着吗?”
任彬尘想着昨天发小和自己说最近水逆看来是真的,不然怎么一大早起来就莫名其妙受气,他还是好着脾气说,“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的你尽管说啊,别自己因为小事气坏了。”
季芸孜没好气地看了任彬尘一眼,敢情别人觉得自己因为小事而为难,这是小事吗?当然也不是大事,但是季芸孜就是无比的烦躁,她最讨厌这种对自己的失控,她虽然做事有时候狂野,但是她从心里一直保持冷静,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一件事情失去理智,像最近的这种的情况出现的次数很少很少。
任彬尘上课也没什么心思听歌,他看着同样心不在焉的季芸孜,“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季芸孜的情绪基本恢复了平静,“你说。”
任彬尘咬了咬嘴唇,有些犹豫,“你家里是不是一直都管得很宽松啊?”
季芸孜没想到他会问自己家庭的问题,她自小都极其反感别人问起她的家人她的家庭,或许是内心深处的一份自卑终究没能消散,在岁月的沉淀时光里发酵成了她最深的伤口。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任彬尘也没有回答原因,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你父母一定是很开明的吧,不然你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去酒吧上班,自由得让人羡慕。”
季芸孜再次怅然,她低头轻笑,像是一种自嘲,她没想到她觉得艰辛无比、一步一坎坷的生存之路竟然在别人看来是如此的光鲜亮丽,或许是自己伪装得太好,或许比起别人她经历的更多,可是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经历,就算一辈子不能进步她也希望从来没有经历过。
季芸孜没有回答关于自己的任何,只是继续询问任彬尘,“你怎么了?”
任彬尘抓了抓头发,他的头发比起之前的寸头长了不少,“还不我老爸,我今天一大早就被骂了一顿,差点迟到了,借过还没完,晚上回去还要接着骂。他也不想想我都二十一岁了啊,都成年多久了还管这么严,我受不了了。”
“你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