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做什么,我就是昨晚问我妈期末能不能留几天再回去,结果被他知道了就说我性子越来越野了,你是不知道骂人有多难听,不知道我爸怎么这么生气,我在想期末考完回去会不会被打一顿。”任彬尘越说越郁闷,又抓了几把头发。
季芸孜听着任彬尘断断续续的抱怨,也不说什么话,只是看着他苦恼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她能说什么呢?关于父亲,不管是温柔的还是严厉的,她得到的都太过有限了,甚至许多场景他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听着任彬尘控诉他父亲的固执霸道,竟然还会觉得有些羡慕。
“季芸孜,我真羡慕你,能自己随心所欲做好多事情。”
季芸孜看着任彬尘愣了几秒,“我的生活没你想得那么好,我这个人也没你想的那么完美。”
任彬尘又恢复了他平时耍赖的笑容,“我当然知道啊,你老是容易生气,可是这样的不完美我也好喜欢。”
季芸孜深感无奈,“你看你爸管你管得少了。”
“他确实管得少,但是一管就挺要命的,我戴耳钉还是一顿毒打换来的,学个法语比人家学钢琴挨的打都多。”任彬尘说着装着无畏地耸肩。
季芸孜听着他说着自己的成长经历也确实挺可怜的,但是任彬尘的皮厚却是真的,“有人管你也是不错的,”季芸孜听到手机的震动声,“你的手机响了。”
季芸孜看到任彬尘拿得有些战战兢兢,看到来电的名字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刚好是课间,任彬尘把电话接了起来,“有什么事吗,欣欣?”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吗?你追的那个傲娇得不行的那女的怎么样了?”
手机那头的人嗓门极大,手机的声音虽然不是外放但也能听得清楚,任彬尘听到这话赶忙捂紧话筒,生怕被季芸孜听到,“大姐,小声点小声点,我心脏受不了。”
“那倒是怎样了,那个女的……”
任彬尘立刻把电话掐断,转头看季芸孜,她应该是没有听清楚吧,两人对视难得地一起笑了笑。季芸孜偏偏耳尖,关键的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