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小辈马场之行,不只几个姑娘来了,没多久,大哥三哥也被叶提乘赶过来。
科考落榜,两人颇有些意志消沉,成天窝在书房里苦读。
有没有把书读进去没人知晓,总归这么躲着不外出并非长久之计。
要努力不错,但也不差这一天放风时间。
两个兄长被丢到马场,他们却不只自己来的,还带着一个生面孔。
“这位是秦国公府的小公爷。”
“小公爷?”叶从蔚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叶从芷。
向来冷静自持的二姐姐,变了脸色。
秦国公府打从过年那会儿,就跟侯府套近乎,庆宁郡主不想应承,不冷不热的与之周旋。
原本是长辈他们的事情,没想到此刻正主现身了。
姐妹几人依次上前见礼,国公府比侯府尊贵,小公爷又是在场之中最年长的人。
于情于理,都该奉他为座上宾。
叶从蔚悄悄看了他两眼,模样倒是周正。
小公爷明媒正娶的妻子早早逝去,儿子今年才三岁,他本身不及弱冠,非常年轻。
以他各方面条件配叶从芷,也不是不行,就不知她这二姐作何感想了。
“大哥难得有这闲情逸致,我却不能作陪了。”
这就是她二姐的感想了……
“二妹妹这是做什么?莫非责怪大哥擅作主张把人引来?”大哥压低声音问道。
他摆摆手“不过骑马看风景,并无不妥之处,你别多心。”
“不曾多心,”叶从芷淡淡答道“只是日头猛烈,马儿难训,我有些累了。”
“这……”
她以这个作为缘由,他做大哥的,难不成还能拦着不让回?
不多时,叶从芷便得偿所愿,率先离开。
………
叶从蔚目送她远去,突然有点好奇,二姐心中所思是怎样的?
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但庆宁郡主在筹谋时,必然会询问叶从芷的意思。
她多多少少都有对自己的婚事思量过吧?
眼下这般躲着撇清,可见真的对小公爷无意。
毕竟这趟接触,光明正大,不碍着任何礼数。
那二姐心里属意谁呢?未曾谋面的徐家公子,还是家世不如秦国公府的那些,也都没见过啊……
自打叶从蔚认命之后,自知无法在短短两个月内把自己嫁出去,已经不做徒劳挣扎。
这才有空闲心思琢磨叶从芷的事情,左右时间已进入四月,命运的转折点逐步逼近。
叶从蔚只剩下一件事可做,那就是留心豫亲王的消息。
她不知道他性情怎样,几次短暂接触,只觉可怕。
一个看似游戏人间的闲王,偏生长了一对厉害的眼睛。
他吃软还是吃硬?亦或者软硬不吃?
叶从蔚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兴许她过门了,不是被克死的,而是让齐宿亲手解决的。
反正,她咬紧牙关,决不能承认半点对陶迟的心思。
无凭无据,即便是亲王殿下,也不能随意处死发妻……的吧?
五月五,端午佳节,热气逼人。
府里厨娘做了各种口味的粽子,光是每样尝半个,就能把肚子堵到嗓子眼。
庆宁郡主挺喜欢糯米做的吃食,贪嘴多尝了一些,直接给积食噎气弄得难受。
大过节的,请大夫来诊脉修养。
身体不利索,她没好意思出门做客,打算让大哥和叶从芷去郡王府走礼。
不料齐钰世子带着世子妃,直奔侯府这边过节来了。
说是过节,其实是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