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没能拦住叶朔,一百两对侯府小公子而言,不是什么小数目。
场内的斗兽即将开始,赌局收盘之后,叶从蔚不好再跟叶朔多耽搁,带着两个侍女回到高台上。
高台视野极好,对面就是崔言仪一干人等,远远瞧去,似乎还有二皇子的身影。
“去了这么久?”齐宿望向叶从蔚。
叶从蔚在他身旁坐下,道:“方才遇见我小弟了。”
“是么,”他恍然,两手托着茶盏,脸上似笑非笑:“还以为王妃不想见本王的皇侄儿。”
“皇子来过了?”叶从蔚才知道。
常福笑着回答她:“王妃前脚才走,大皇子二皇子就来了。”
“可真不巧。”叶从蔚笑了笑,心里有点庆幸。
齐宿是他们皇叔,身为小辈过来打个照面是应该的,她不在更好,省得节外生枝。
若说齐宿对二皇子丝毫不在意,那是骗人的,没看到他阴阳怪气的么?
元宵节那日,祖母不顾场合当面提醒她,可见这事不小。
时候叶从蔚叫司兰派人打听,二皇子对她的心思,竟然在各家传遍了。
不论这是谁放出去的风言风语,于她和二皇子而言都是很大的损伤。
难怪皇后那样着恼,偏偏这种有碍皇室脸面的事情不好拿到台面上发作。
叶从蔚觉得,自己要不是辈分与皇后齐平,指不定就被拿捏了。
甚至,在尊贵如皇后面前,她这个身份也不够看。
一旦二皇子的地位稳固了,皇后有的是时间和手段来弄她……
叶从蔚想到利害处,自然心惊胆战,她记得前世,二皇子有过短暂的太子之位。
而她又是短命的命数,该不会这辈子的死劫就是皇后娘娘吧?
能破此劫数的——只有齐宿了。
叶从蔚往他那边靠了靠,见他茶杯空了,连忙伸手替他斟满热茶。
一不小心洒了出来,害得齐宿指尖沾染茶渍。
叶从蔚抽出锦帕,握着他的手给细细擦干净了。
她抢了常福的工作,常福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看着。
倒是齐宿,回过头来:“无事献殷勤。”
叶从蔚动作微微一顿,“这是妾身分内之事。”
“本王给你的东西,就不会收回来,倒也不必这样小心翼翼。”
“咦?”
齐宿多半以为叶从蔚‘拿人手短’才这样,事实上,还真不少因为银票。
不过……给她银票她也很喜欢就是了……
看台上的人忽然哗声一片,只见两个巨大的笼子被推入场地,引人注目。
猛兽在内,昂首嘶吼。
兴许是周边的人太多了,白虎和豹子都有些毛躁,它们仿佛被惊动的首领,充满攻击性与警惕。
推动笼子的侍者一脸谨慎,在解开锁链之后,稍稍推开笼子的铁门,飞快跑出场地。
一时间,看台上的人无不屏息以待,热切的凝视底下那各自占据一边的猛兽。
豹子在第一时间就冲出来了,它甩着尾巴逃离牢笼,动作敏捷。
崔言仪那边顿时发出一阵叫好声,似在替它打气助威。
反观白虎,倒是不慌不忙,踩着无声的步伐缓步踏出,像极了一只从容的猫咪。
不过外形再贴近,也不会有人天真的把老虎想成猫。
这几个月它在豫王府养得极好,每日新鲜血肉喂食,不是死物,而是活体。
齐宿专门弄了个院子圈养它,丢进去的食物都是活泼乱跳的。
白虎虽然不满这种禁锢,但好歹每日有猎物给它玩耍,玩死在爪牙之下,才吞吃入腹。
有人饲养,可比森林中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稳定许多,因此白虎比初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