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肥硕了一小圈。
当然,齐宿并非养猪,不肯一味的满足白虎口腹之欲,若真如此,只怕磨灭了它的兽姓。
这会儿看着皮毛光亮的白虎,叶从蔚不得不赞一句好,“不愧是山中王者。”
“王妃觉得它能赢么?”齐宿姿态闲适。
叶从蔚点点头:“自然能赢,不然我下赌注作甚。”
齐宿闻言,但笑不语。
场下的两只猛兽出笼,却不如众人所愿的扑杀到一块去。
它们远远的站定,相互观望,谁都不轻易向前。
看台上的人不免有些着急了,有人叫嚣起来,叫它们赶紧打。
可惜豹子和白虎听不懂人话,不为所动。
叶从蔚瞟了两眼,端起茶盏润润喉。
正抿着唇角,身侧的司兰弯下腰来,悄声道:“王妃看看左边,那个粉衣女子便是秦姑娘了。”
叶从蔚本来没有记着这事,经她提醒,才想起来秦可容也到场了。
她不做声的侧目望去,果然瞧见一粉色身影,如同花骨朵一般。
秦家门楣高不到哪去,此次却一出手就是一千两银子下注,对方一个闺阁女子,哪来这么多钱,恐怕……她家人也是支持的。
叶从蔚不由一笑,此举若是为了‘表忠心’,大可不必。
齐宿这人惯会怜香惜玉,若是秦可容过门,他保准会好好待她的。
叶从蔚垂下眼睑,她自己在豫王府过得很好,舒心顺遂,不也是因为齐宿么?
他喜好颜色,想必任何美人进府,都是欢迎的。
他还很有分寸,没有身份的寻常女子,放在千翠园,明媒正娶的则好好供在正院。
叶从蔚丝毫不怀疑,侧妃进门会被冷遇甚至作践。
思及此,她又觉得自己可笑了。
丫鬟打听到对方喜欢藕荷粉,便给她安排一身正红来压住她。
有必要么?即使她争妍斗艳赢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该来的会来,该受到的敬重与体面,齐宿会给。
叶从蔚拦不住侧妃,更阻碍不了齐宿的心情和决定。
忽然,侧边伸来一只手,修长的食指点在叶从蔚眉间。
齐宿嗓音清淡:“不好好看热闹,王妃又在犯愁?”
叶从蔚眨眨眼,长长的眼睫毛刷过他手背:“妾身走神了,并非犯愁。”
“说谎。”齐宿一手支着下颚,笑道:“在看谁?”
“……没有谁。”叶从蔚低头。
他不说话,觑着眼瞧她小半晌,忽而靠了过来,双唇贴在她耳畔,轻语道:“习武之人耳力灵敏,方才本王听见了。”
叶从蔚一愣,瞬间面色涨红了,粉霞一片。
司兰叫她看一眼秦姑娘,他听到了?
这份关注,搞得好像……她很在意一样。
齐宿打量她羞窘的神情,道:“说话。”
叶从蔚张了张嘴,小声道:“王爷既然知道,何苦多此一举问我……”
“若是不问,本王又怎知你说谎呢?”齐宿挑挑眉梢。
“妾身……”叶从蔚说不出话来了。
齐宿也不再多言,只是伸过手来握住她的,十指紧扣。
叶从蔚下意识的挣脱起来,脸色更红了。
如今大家都在看台上坐着,一个侧目就能看清彼此,即便他们是夫妻,也不该这样大庭广众……牵手啊……
“别动,乖乖看着,你可压了两千多两银票呢。”齐宿喝止了她。
叶从蔚拗不过他,只能这么坐立难安的不动。
不过为了掩饰,她三番两次把袍袖给下拉一点,希望遮住了才好。
这么一分神,场内的两只野兽何时缠斗起来都没发觉。
原来是往里丢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