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绣推开院门,瞧着父亲房中一片漆黑,到了门口一问,才知道父亲却还没有回来,仍旧在衙门里办事。总督府衙门里很忙,别说晚回府一会儿,几天不回家都是常事。一有任务,吃住都在衙门。李
锦绣特地问了清楚,问道“敢是衙门里又有了甚么要紧事体?”看
门的是个四十上下的壮年汉子,脸上有一道刀疤,此人本为李定国麾下老卒,来在战场上落了残疾,左臂有些活动不便,便就将其安置在了门房。
老卒忙道“衙门里有无要紧事体,俺也不知。老爷却是从来不与俺们下人说讲公事的。但是,最近几天,老爷回府倒还都是挺按时。大约衙门里,应无要事。”李
锦绣这才安下心,静静在门口等着。
那老卒又说道“夜色渐深,又才雨后,门外风冷,父子之间又不比外人,少爷何不去房内等待,也不知老爷何时会回来。”李
锦绣笑了笑,说道“无妨,我候着便是。”老
卒点了点头,也不再劝说,两人等候了大约一个时辰,李定国才在亲兵护卫下,回到府中。父
子二人见面,李定国面上竟有些喜色,道“你随我来。”“
是,父亲。”
父子两人进了静室书房,落座,李定国方喜气洋洋的从怀中,取出一份绝密公文,公文上的火漆,暗记已经撕开了,能瞧见里面的宣纸。
一份公文递了过来,李锦绣忙道“父亲,这不好吧。”李
定国面上含笑,道“你只管看,这本就是给你的公文?”
“哦?”
李锦绣一呆,忙接了过来,略一翻看竟呆住了,那绝密公文上白纸黑字写着,兹,成立外务部德里分司。擢德里警备局少校官李锦绣,为上校官,任分司副司官一职,提督军务云云。李锦绣呆立良久,方欣喜若狂,他这是高升了呀。
“父亲,此令何来?”
李定国瞧着长子,笑道“从江南来,是真的。”
李锦绣心中欢喜,忙道“谢父亲大人提携。”李
定国便哈哈笑了起来“你我父子,说什么客套话,来。”
一声低语,李锦绣慌忙上前,瞧着父亲从怀中取出一个烫金的匣子,打开匣子,里头摆着一对纯金打造的领章,三颗金豆熠熠生辉。单膝跪地,接过领章,父子二人相视笑了起来,此时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