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记忆的世界逐渐消失溃散而去。教官黑泽虽然揭发了八年前的惨案真相,但西弗利斯河的记忆世界溃散时,地上已经晕过去的基尔加,黑泽也没有抛下,哪个是杀人犯的儿子,哪儿是学生,他依旧把职责分得非常清楚。
在西弗里斯河的下游末尾地段。
一群守卫军被派发临时追加的追击任务,急匆匆驱车开进。他们拿到的任务是抓捕一名逃逸的学校内原职位教官,看见消息时,他们反应都先是一愣,然而没人提问为什么,他们必须习惯服从已经发出的命令。这一队守卫军已经毕业脱离预备役,是守卫军中正规的编制,服从与执行就算不经过思考也习惯了。
其中一人想起问道“段之章,你是预备役,这个要抓的人是你教官吗?如果是,你作为相关者时就不能参与追捕。”
段之章偏头“不是。”
“行了,规矩他肯定知道。别把他当小孩子,他怕是立马毕业也够格了,别人都是三年级出来实习,他才一年级。”
车里另一个守卫军感慨着说“年轻人里面,真是人才拥挤啊!”
“去你的,瞎讲,那是‘人才济济’。”
“你豆知道拆我的台。”
……
段之章坐在车里,沉稳得不像同车的其他人,年长的守卫军也没有段之章这样的严肃,不说笑也不与别人交朋友。他想到那张脸,段之章早就见过的。
沿路满地生长的都是茂密的雨林,不便行车,车辆沿漫水的河滩时,为了赶时间他们只能涉水前行。段之章在路上回想起,抛尸的山洞里看过那张脸,长相与小队刚刚收到的通讯信息相同,要逮捕的是同一个人。看来是基良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上一次他和杨墨一起进了山洞。
“可以请求一个人的坐标位置吗,找学校要就好,”段之章没等守卫军们答应,写了两个名字给车里负责电台通讯的人,“基尔加……还有杨墨。”
但是杨墨那个家伙应该没有看见那个家伙的脸,段之章犹豫不过,还是爆出了杨墨的名字。
得到校方发回的消息,拿到身份资料和位置定位的人发现“嗯这家伙,看起来和基良长得像啊?是基良的儿子吧?”
“让我看看!”
“我也要看,头让开点儿……黄色头发,看起来一模一样,肯定没错就是父子!”
“我们没有基良的定位了,他肯定把埋植的身份芯片挖掉了。段之章,你小子是知道他肯定会去找他的儿子是吧?这主意不错,你小子,真的很有前途。”
段之章没有说话,也没凑过去和守卫军们一起欣赏父子的对比照。
“我们小队离这里最近了!这次抓住基良的功劳,绝对非我们莫属!有功绩来了,哈哈哈!”
杨墨他们迅速逃出那回忆中的世界。
基尔加被教官背着出来的,金色的头发耷拉着。直到他们接到学校发回的命令,原地待命,等守卫军前来接手,基尔加被砍晕过去直到此时才醒来。
嘀嘀!
嘀嘀!
嘀嘀!……所有人的通讯在同一时刻响起了。
打开信息,他们都收到了同一条命令基良杀人重罪逃逸立刻逮捕!
事情的结果确立得异常迅速,几乎审判还没开始,那边就确定了这一份证据的真实性,基良立刻被下令逮捕,这份推翻八年惨案的裁决证据被完全采纳。这就是黑泽一开始,交给杨墨的秘密任务,现在终于完成了。
“……不可能让他这么便宜跑掉的。”黑泽嘀咕道。
与教官黑泽的释然相对的,是基尔加看见通讯时的崩溃,黑泽却对杀人犯的儿子丝毫不以为意。基尔加抱头缩在膝盖见,经不起任何打击,父亲转眼被判罪、还有杀人无数的劣迹,刚才教官黑泽执意要弹劾他父亲基良、苏欣也用枪威胁他,基尔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