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太监用力推开厢房门,里面的场景不堪入目。
几个女子衣衫凌乱的丢了一地,身上只有大红色鸳鸯戏水肚兜,躺在其中的男子正是拓拔浚。
伊人恰好在此时悠悠转醒,惊恐的拢着各自的衣裳躲在床角。
直到看清来人是皇帝,当即大哭跪着上前喊道:“还请皇上为小女做主,奴家本是桃夭楼的艺伎,并不做些出格的事情。”
“但昨日太子前来让我们姐妹与他玩乐,又以太子的身份相逼,奴家这才不敢不从。”她脸上泪痕遍布,刻意露出些肩上可疑的痕迹。
桃夭楼的规矩皇帝自然是听闻过的,他虽然身为皇帝,但是商场上的事情他是不方便直接插手去管理的。
这会子听到伊人所言,皇帝顿时怒上心头,上前一脚狠狠踹在拓拔浚身上。
“谁敢踢我?”拓拔浚被瞬间疼醒,见打人的正是皇帝,吓得六神无主,“父皇”
“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昔日你是如何同我说的?今日之事实在让朕失望至极,若是你不想要这个太子之位,大可以换成别人!”
皇帝暴喝如雷,脸色铁青,脖子上的青筋看的清清楚楚。
拓拔浚闻言脸色巨变,惊得直接从床榻上滚下来,再也顾不得其他:“还请父皇息怒,儿臣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此事分明有蹊跷……”
他那日不过就是看了场献舞,结果就莫名其妙昏厥,不省人事到现在,后续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
这厢房里其他女子是如何来的,当真是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皇帝却是不信他的话,任谁见过这场面,都不会再相信这些人还能是清白的。
“若是你不知情,那这些女子为何会在此处?你一再不知检点,方才朕过来的时候,可还有人哭着让朕给她申冤呢!”
皇帝越发觉得脸上无光,随后遣散群臣,命拓拔浚回宫受五十大板,接着便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
很快有人将此事禀告给拓拔桁和李长歌。
她垂眸落在自己的腿上,眉目间轻拧起些凝重,昔日桃夭楼曾立下规矩,不会为难女子破身,可如今……
拓拔桁轻笑声点点头,幽深的凤眸睨着面前女子这小脸,自然能想明白她是为何事而发愁。
“那几个女子并未真的破身,这都是她们自愿的,拓拔浚还不配染指你桃夭楼的人!”他担心她会有所误会,索性毫不隐瞒的直接解释。
“你……”李长歌闻言抬起视线,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想明白他的意图,面上轻勾出些笑意。
“难道你就不怕日后太子来查此事?”她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又渐渐冷却,心中不免又有些担忧。
拓拔桁不以为然,端起桌前的雨前龙井轻抿,狡黠的神色中参杂着阴戾:“这些还是等他挨完罚再说吧。”
即便是日后拓拔浚真的想查此事,那也得看他给不给这个机会。
有些事顺藤摸瓜的不一定是结果,还有可能是断掉的藤。
太子府。
拓拔浚才受完刑罚,被人从宫里抬回来,这会儿连太医也不敢请,还是让下人去请的大夫,光是上药就用了好几个时辰。
“能不能动作轻点,上个药需要你这么磨磨蹭蹭的,疼得本殿下身子都快僵硬了,究竟是不是诚心的?快给我滚!”拓拔浚躺在床榻上哀嚎连连,背部都有些被打过的痕迹。
身旁的大夫不小心碰到他的衣衫,被他一把用力推倒在地。
“草民该死,请太子殿下恕罪!”大夫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提起药箱退出去。
屋子外的下人看见这一幕,压根就没几个敢进去的。
这已经是第五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