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刘训,训哥巧遇班花的故事谁没听说过!”
刘训一脸猥亵。
本来他觉得像莫小戚这样只知埋头苦读的女人,是很容易上手,夸夸几句,就会屁颠屁颠地乐。
哪只,自己在她心中就是棵蒜。
小心使得万年船,对这种精明的女人,他觉得还是以退为进为妙。
“莫小戚!”他刚要套近乎,就被一个尖锐的女中音打断了。
“叫我小戚!”
啊?不是吧!
莫小戚凑在他耳边,装出很亲热的样子。
一边看着车窗玻璃上白体恤秀美男子的倒影,一边甜甜蜜蜜地说“叫我小戚。”
刘训一听,妈呀!什么情况?前后两句简直判若两人。
想不到这刚强铁女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唯唯诺诺道“你……你……刚才不是……不是开玩笑吧!”
“以后当着陈余生的面就叫我小戚。”她回答得英姿飒爽,字句铿锵。
“小戚……”
刘训还真有点不习惯。
要知道,莫小戚当时可是泽中的铁娘子,特训班唯一一朵花,十九片绿叶围绕着她,也丝毫没有烘托出如花的气息。
现在……刘训有点得意,又有点不敢确定。
他故意提高嗓门,咳嗽了几声,把身体慢慢挪过去,见铁娘子没有反应,就又把靠近她的一只胳膊放在她的头上。
他的胳膊高高拱起,从后面座椅上看,恰似一个男人在拥抱着一个女人,两人的关系密切得像一对情侣。
陈余生心下想,刘训这个人果然是油腔滑调之首,本性难改。
他这种男人怎么陪得上莫小戚这样的女人!
不过……也好……反正……
但是硬汉纸的责任心在作祟。
看见前面的胳膊越来越伸向身边的女孩,陈余生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莫小戚为妙。作为一个陪伴她出来的男人,作为穆沐的好友,他更有责任维护她的安危。
车子在黑夜里疾驰,路面平稳。
先前颠簸在山路上的旅客、市民、游人们大多已横七竖八、憨憨入睡,他们的身子呈现各种令人惊讶不已的奇形怪状。
只有那位坐在陈余生旁边的大妈,一直保持着一种姿势,大概是怕自己的手机被盗,她的右手一直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眼睛半眯着,端正地靠在座椅上。
突然,汽车发出擦擦的声音,先是像撞在一个尖锐的硬物上,速度直线下降,然后坐在最后排的人捂住嘴鼻,大声嚷嚷“师傅,你搞什么鬼?怎么这么重的汽油味儿!”
前排的乘客也被惊醒了,在睡梦中乱嚷嚷起来,车厢里乱作一团。
那位惊醒的大妈突然拉着陈余生的手说“小伙子,外面好像有火光。”
陈余生也觉得车厢里有一股难闻的怪味。
不好!
他迅速跳起,取下大巴上的安锤,用力敲碎窗户,捂住口鼻,大声喊道“汽车着火了,大家快跳。”
一听到火字,整个车厢的人都惊呆了。
慌乱中,哭喊声、咒骂声、救命声沸沸扬扬。
驾驶车辆的那位老司机无论怎样叫嚷,车厢还是乱糟糟一片。
他是个年近五旬的中年男子,由于资历颇老,遇到这样的险情并不慌手慌脚。
他冲过人群,积极地投入战斗,在浓烟中找到安锤,砸向玻璃。
若隐若现的火光中,他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年轻的小伙子,正在被砸碎玻璃的窗口前疏散乘客,那尖锐的玻璃渣已经刺得他的双手沾满鲜血。
前门已经着火,大家只好从后门和窗口跳下。
“这边来,大家不用急不用慌。”
正如这位老司机所料,正是暑期,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