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速过快,温度过高,引起油箱失火。
现在火势迅猛,一切难以挽回。
车子的三分之一已经摧残在猛火中,三分之二浸渍在浓烟里。
“小伙子,危险危险!”
老司机看见一个年轻人为了贪恋一个放在行李假上的手提箱而不肯下车。
这年轻人即使在浓烟中也能分辨出他贪婪的身影,他站在已经快要烧坏的座椅上,试图取下一个足有三尺高,五尺宽的黑皮手提箱。
“箱子箱子!”
一个双手带血的年轻人也冲了过来,三人在浓烟中呛得直咳嗽。
老司机头一晕,忽而感到脚下生风,巨大的热量朝他袭来。
他被一只带血的大手紧紧拽住,扑向车外的地面。
车子在大火中发出几声炮响,震耳欲聋,周围的人都紧紧捂住耳朵,不敢直视。等老司机再抬起头,睁开双眼时,那辆大巴已经被火海吞没了。
还好人没事。
抢箱子的刘须吓得屁股尿流,他视财如命。
眼巴巴指望着这趟用命换来的东西能带给他惊喜。
就在他欣喜若狂急匆匆地要打开箱子时,却被那双刚才救他的大血手一把抓住。
“陈余生,你要干什么?”
他龇牙咧嘴道,像一只被抢了骨头的贪婪鬣狗,口里哼哼着,众目睽睽之下却又不得不松手将抓得紧紧的箱子慢慢松绑。
“陈余生……这个没人认领,就是……我的。”
“要不要我再给你来顿硬的?”
硬汉纸眼睛涨满血丝,毫不客气。
那双血手将箱子交到老司机手里。
“小伙子,谢谢你。刚才若不是你,我们两人都没命了。”
“哎呀!我的箱子,我还以为我的箱子被炸了!谢谢你,师傅,这是我的箱子。”人群中,一位大叔哭声震天、连蹦带跳的过来。
看到箱子安好,像个年轻人一样从地上跳起来,伸手要去抓那黑色的箱子。
这人大脸盘、宽肩膀,五大三粗,毛手毛脚,语气有伪装之意。
不像是箱子的主人!
倒像是有点做作的农民。
陈余生连忙按住那只小巧精致的黑皮箱。
“这位叔叔,您真是这箱子的主人吗?”
这下可把这位一脸憨像的大叔问急了。
他抓耳挠腮,正要鼓起腮帮解释,蹲在不远处的阿姨慌忙赶来说“我来作证,我来作证,我们是一起上来的,这箱子是他的。”
“是呀是呀!是我的,小哥,这箱子是我侄儿托我送到城里去的。”
陈余生提起这只小皮箱,亲手递到大叔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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