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炮,震天弓,穿云箭,还有无字天书。
五样圣物慢悠悠以决不可抗的力量向四周飘出去,五位圣灵齐齐跪在风溪云身后,一声不吭,脊背却挺得笔直。
风溪云明白他们所想,只是轻轻叹道:“回去罢。日后,你们便是你们自己的主人。我说过我会救江满楼,便一定能救。”
从前她食言太多次,这次她不能再做言而无信的事了。
她手一挥,瞬息间落下一道屏障,将众人与她完全隔离开去。
风溪云声音落得很沉,一字一句,全部钻进司重脑子里:“你说的,我跪下,你放了江满楼。”
“跪着,死。”司重咧着嘴笑,嘴角还残留着血迹,“一如你当年对我母亲所作的一样。”
风溪云听了,淡淡一笑,不认,也不否认。
缥缃急了,她站起来,手腕底下熠熠生光:“主人——”
却不知被哪里来的一道光法打落,缥缃方举起的右手又垂下去,她不敢置信地望向结界中央,“主人……你为何……”
司重不说话,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风溪云。
风溪云指尖的微茫散去,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嘲弄。“司重,你以为只要挟持住我,便赢了所有筹码吗?”
她抬头,看向天边,那里有雨后倾到下来的第一缕日光。
和玟闲姗姗来迟的身影。
阵法开合,所有被震天弓牵制住的神官愣愣地瞧着脚底愈来愈刺眼的光亮,眼底的恐惧如有实质般蔓延。缥缃后退一步,风溪云偏了偏头,“熟悉吗?”
司重不敢置信地望向风溪云,“你如何做得到?”
“我做不到,但身为天帝的玟闲可以。”风溪云的眼神落在江满楼身上,她知道,此日一过,她便再也看不见他了。
看不见他的日子有多难熬?
风溪云不知道,所以她选择把这个难题留给江满楼自己来回答。
而她……就听着回答,便好了。
“以山河缔造者一团气息为引,收所困之人一滴心头精血,要曼殊沙华的花叶、绝望之人的最后一抹魂,以万人鲜血为牢,方出山河印。”风溪云的眼神很亮,却半分都未分给司重。她的心思全都落在了江满楼身上,哪怕片刻,也不曾落下过。
司重的嗓音终于流露出慌张,“山河印?你如何来的山河印?!”
“当然不止我一人。”她一点一点数给司重听,“山河缔造者的气息,便是整片山河。曼殊沙华的花叶,千人身骨、万人鲜血,还有四大凶兽的残骨,皆是玟闲所解决。至于我,你觉得我负责哪一部分?”
司重的脸色一点一点难看,五位圣灵的脸色一点一点惨白下去。
风溪云心情大好,她眼睛眯起来,复而睁开,终于肯看了司重一眼:“阵法在这,镇物在这。我不要永生永世镇压你,我要的是,你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她说完这句话,以气为刃凝在指尖,对着自己手腕狠狠一划——
接着,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周围的惊呼几乎盖过了阵法轰响的声音,风溪云面色分毫未变,她抬起头,忍受着魂魄撕裂的痛苦,神色淡然,嗓音淡然:“你瞧,玟闲来了。”
司重僵硬抬头,他看到的只有什么东西真就从上一重天的云层中压了出来——黑乎乎的,拖着令人牙酸的铁器碰撞的声音,似方似圆;像是缠了一圈细绸带,另一头被人牵在手里,层层叠叠地压下来。
风溪云仰了仰头,眯起眼睛,叹然道:“山河印,得要现有印,才能碎山河啊。”
司重霎时间全身的血液都涌进脑中,脊背一寸一寸寒下去。
来的人是玟闲,他手里牵的,是混沌骨链,绑着的,是穷奇骨柱和凶骨龙纹棺。
他牵着四大凶兽铸成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