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柳念雪不禁又叹了口气,“样貌普通……刘三都未必是真名,这又要到哪里去找呢……就连痦子都有可能是假的……”
“即便能够证明这刘三不是尚书府里的人,也无法证明此事就与老师无关。”柳谦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裴峰此时,也叹了口气,说道“此时兹事体大,朕本下令,由刑部审理。不过多日以来,均无进展,几方各执一词,证据又对冯尚书不利。”
“今日早朝,太师上奏,要求必须三司会审。底下的官员也纷纷附和。”
裴峰一边说着,不由得伸手扶额,微微皱起眉头。
这些官员虽有一部分是太师门生,但还有一部分也不过是见风使舵。
当日冯征得势,他们便导向冯征,如今冯征倒了,他们自然还是偏着魏忠义。
“三司会审……是刑部侍郎、御史中丞和……”柳念雪说道此处,不由得愣住了。
柳谦接话道“和大理寺卿……就是白术……”
柳念雪冷哼一声,“太师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何日再审?”柳念雪想了想,急道。
“三日之后。”裴峰回答。
“那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有没有可能,派人监视太师府?”柳念雪犹豫地问道。
她知道,此事一旦被太师发现,必是要大做文章的。
当日裴屿的亲卫可以监视,不过是因为那两个行刺之人就在太师府中,太师自知理亏,所以才不曾将此事闹大。
“太师又怎会那么蠢,将证据放在自己府中呢……”柳谦叹道。
“那白术呢?如果监视白术呢?”柳念雪又急道,如今她慌了心神,早已无法细细思考。
“白术府中,朕已然派人探查过,没有证据,也没有一个叫刘三的。”裴峰回答道。
“难道那刘三,就人间蒸发了?”柳念雪只觉得心中一阵急躁,身子也燥热了起来,不由得拿出帕子,扇了两下。
“你方才也说了,那刘三都未必是真名,又要怎么找呢?”柳谦回答。
三人都叹了口气,柳谦又将钱肃审讯之事,继续说了下去。
“钱肃一口咬定,此事都是老师吩咐的。要他换试卷,然后直接把吴行点为前二十名,参加殿试。”
柳念雪只觉得身子燥热,脑子混乱。
她站起身,缓缓走到窗边。
只觉窗外的竹叶,在秋风下随波逐流。
不过,竹枝坚韧,无论秋风如何努力,都不曾折断。
竹之所以坚韧不折,正是因为竹无心,无心方可中正。
可如今,她怎样才能无心呢……
裴峰和柳谦,知道柳念雪心中忧伤,不忍再听,便都不曾上前劝阻,只任由她纾解一下心情。
过了一会儿,柳念雪才重新坐回来。她没办法无心,可她要想法子救冯征。
“依我看,钱肃是不会改口的。咬死不放,不过是被上司胁迫,尚有几分可怜。”
“一旦改口,却成了嫁祸尚书大人的主犯。那背后的人,又是他吃罪不起的,他如何都会咬住。”
“我们如今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吴行和那个刘三。”
“若能找到吴行的母亲,让倩姨与他母亲聊聊。如果倩姨都说这位舅母是个好人了,我们便只能指望这位舅母规劝自己的孩儿了。”
“那刘三既然不在白府,依我看,必在太师府中。”
裴峰听了,不禁疑惑,“何以见得?”
“夫君可曾记得,你告诉过我,太师是最最护短的人。连让下属为自己背锅都是不肯的。”
“如今,那刘三去哪儿都不安全,太师必会将他留在府中,加以照拂,以免发生意外。”
裴峰听了,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