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母后。”
“臣妾参见太后。”
“柳念雪!你好大的胆子!还不跪下!”
裴峰与柳念雪方一行礼,便迎来了太后的呵斥。
“母后……”
“你给哀家闭嘴!后宫的事,皇帝不要多管。哀家要听她自己说!”
裴峰才一开口,就被太后噎了回去。
柳念雪心中虽是疑惑,却也只得先跪下,“臣妾愚钝,还请太后明示。”
“哼——愚钝?哀家看着,你可一点都不愚钝。陛下不过是一段时间不来你这儿,你便想尽了法子勾他过来。”
“这……母后……”裴峰此刻比柳念雪还着急,不由辩驳道。
“行了,皇帝就别说了,坐到哀家身边来。”
裴峰为难地看着柳念雪,却见柳念雪对自己摇了摇头,便先到太后下位坐了下来。
“把人带上来。”
太后一声令下,便有人将栗勤带了上来。
“你把早上和哀家说的话,再说一遍。”
栗勤看了柳念雪一眼,似乎十分害怕似的,突然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求太后饶过微臣,微臣也是被逼无奈啊!微臣若是说了,皇后娘娘不会放过微臣和微臣家人的啊。”
柳念雪心道不好,这栗勤半月来并无不妥,可没想到竟是被故意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此时此刻,突然扑出来咬自己一口。
“你说便是!凡是有哀家为你做主。”太后双眉紧锁,怒气冲冲地盯着柳念雪。
那栗勤似乎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似有为难地说道“微臣也是半月前才开始为皇后娘娘请脉的。
有一日,娘娘问小的要了一些药。说是……说是……”
“说!别吞吞吐吐的!”
太后一拍案桌,栗勤立刻吓得浑身战栗。
“说是与陛下恩爱不如往昔,要……要微臣给她一些药。
娘娘还说,那药以前萧太医也开过,没有大碍的,让属下照例去配便是。”
“柳念雪,你有何辩驳?”
“太后,臣妾不过是半月前才得了陛下指了这位太医来请脉。他并非臣妾亲信,又不是臣妾举荐,如此有违宫规之事,臣妾就算要做,又怎会找他?”
栗勤转过头,惊讶地盯着柳念雪,“皇后娘娘,您说过有什么事都会保住微臣的,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若不是您以微臣家人要挟,微臣也不会斗胆听您的话啊!”
裴峰怒指着栗勤,道“什么家人要挟!你可不要诬赖皇后!”
“皇上,微臣是栗家人,与皇后母家以及赵家素有来往。
微臣也是得了家人的指点,才多次向张大人毛遂自荐。
为的就是在萧大人不在京都的时候,能够为皇后娘娘分忧。”
裴峰眯起眼,“你既是为皇后分忧的,又为何要告发皇后。”
“微臣本来以为,萧大人为皇后娘娘所做的,也不过照料身体以及饮食起居,没想到还要为娘娘做这等事!
微臣本顾念家中,也迫于娘娘威严,不敢不从。
可思来想去,又实在觉得有负皇恩!微臣心中有愧,担心陛下太过劳累伤及龙体,故而不敢不禀报与太后知道。”
裴峰冷笑了一声,“你倒是关心朕。”
“微臣食君之禄,自当担君之忧。虽为家族荣辱所累,却也不能埋没了良心。”
栗勤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瞪了柳念雪一眼。
柳念雪也冷笑道“栗太医的意思,是本宫的母家,连同赵家、栗家一同要你谋害陛下?”
“柳念雪!你不要再狡辩了!哀家已从你宫里搜出证据了!拿上来!”
证据?怎么可能?
柳念雪转头望去,只见慎儿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