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手中拿着一个小布包,递到了太后面前。
“方才栗太医已经看过,这便是他给你的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那布包!
柳念雪一怔,那不就是竹香从寿康宫偷回来的药吗?
慎儿上前一步,对裴峰说道“陛下,此药是从梅香姑娘房中所得,且藏在床下的暗格里,极难找到。”
裴峰依旧不信,“既如此,你又是怎么找到的?”
“陛下有所不知,这宫里的秘密,不过就是这些。奴婢在宫中多年,自然没有奴婢搜不到的东西。”
裴峰打开布包,见布包里不过一些白色粉末,也无味道,更未觉得有何不妥。
太后看来眼里,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她的儿子,她自然是最清楚的。
他深爱柳念雪,自然不会相信这些话。
可人证物证俱在,难免他心中不会有些龃龉。
若说十几年前,他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自然对自己深爱的女子深信不疑。
可如今,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帝,比之当年,疑心早就不知重多少了。
再看裴峰的眼眸,已经多了几分深沉。
既如此,自己身为母后,自然要推波助澜一番。
“栗勤,你且说说这药该如何用!”
“回禀太后娘娘,此药平时便如同一般粉末,待要用时候,便只需在指甲里藏一些,擦在身上即可。
此药一旦抹上肌肤,便会药效大起,独有一股芬芳之味,令人欲罢不能。”
“芬芳之味……”裴峰的喃喃自语,没有逃过太后的耳朵。
太后此刻心中笑意更甚,面上却满是怒意,“柳念雪!你还有什么话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物根本就不是臣妾所有,臣妾也从来不知道它的用处!
太后要冤枉臣妾,也该想些好的说辞。这后宫中只有臣妾一人,臣妾要这药有何用?”
“是啊,可这宫中,以前可并非只有你一人,或许你一开始就用这种方法,迷住了皇帝呢?”
太后说的不经意,却让柳念雪心中一怔。
她抬起头,见裴峰眼中多了几分震惊,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她咬了咬牙,看来这太后是要置自己于死地了。
“太后,若这般说,臣妾如今再要这药又有何用?难道是为了留在身边,等着被人拆穿吗?”
太后微微一笑,似乎料定了柳念雪会说这句话。
“如今,难道不是因为你猜到了陛下另有新宠吗?”
这话如同一把刀子,狠狠扎进柳念雪心中。
她突然觉得身子有些软,摇晃了两下。
他真的有新宠了吗?自己真的不是胡乱揣测吗?
再看裴峰,他的眼中多了几分闪烁。
她无话可辩,药从她宫里搜出来,栗勤又一意指证她。
不过,监视太后的罪名,和给皇帝下药的罪名,谁轻谁重,她还是知道的。
柳念雪倏地站了起来,冷冷说道“太后,此物到底是哪里来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既要对我下手,何必弄地这样麻烦。
我虽是皇后,这后宫之中,又有谁能违逆太后。”
“反了反了!皇帝,你听听,这就是你独宠多年的女人!狗急跳墙,竟来攀咬哀家!”
“陛下将竹香召来一问便知,这药,便是慎姑姑从外面带进来的。为了什么,陛下想必也能猜到。臣妾与陛下夫妻多年,难道陛下不信臣妾吗?”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一早还说过此生只有她一人,他还说过绝不负她。
她不信,不过半个时辰不到,他便要反悔了。
“皇儿!你千万不能信她。她雪国是灭在大齐手上的,她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