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儿?”文徐回神,“已吹奏完了吗?”
“是。”
文徐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嘴唇一抖,还是合上了。
“母亲。”
“何事?”
“文壅老师说,”尉迟璋顿了一下,他看见母亲的手在案边握得紧紧的,“文壅老师说,让父亲莫辜负了你……”
“好好。”文徐打断了尉迟璋的话。
“母亲?”
“好,我已知道了。”文徐终于是露出了笑容,“璋儿,过来,母亲考一考你,关于那《勒部羝曲》……”
我已知道了,文壅。
常乐坊庭前空地上。
王麻奴和梨朔仍旧坐在地上。
天色渐暗。满枝槐花趁着天黑漏下了一两朵。
“你现在怎么办?”梨朔轻声问。
“回幽州。”
“还来长安吗?”
“不知道。”
“幽州冷吗?”
王麻奴的嘴角勾了勾。
“冷。”
梨朔将脸埋在胳膊中,转头看着王麻奴。
“既然那也冷这也冷,不如留在这如何?”
“也好。”
“到底如何?”梨朔有些不满地说。
王麻奴也转头看着梨朔:“丫头你……”
他突然望见梨朔鬓边一两朵槐花,便伸手要帮她取下来。梨朔慌忙躲开了。
“我不是是你发间落了那槐花。”
“让它落着!”
“为何?”
梨朔捧着脸,王麻奴不解地看着她。
红日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