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争气,败坏了太师的名声,迫得他只好告老。朕实在是不愿放他走,又看不过太师年迈,取舍间只能让他回家歇着了。”
曹鼐收起笑容。
两人静坐了许久,曹鼐才说:“陛下体恤朝臣之心,内外皆知,而今邝埜王佐两位大人长跪不能起,陛下且看一看,是不是酌情免去两位大人的责罚?”
朱祁镇记得那时,头脑里的感慨回忆通通被雨浇得褪色。他沉默了,与现在一般沉默。
那时曹鼐的面容也与如今一样难辨悲喜。
“陛下!陛下!”面色黝黑的镇守太监郭敬慌慌张张地从门口赶了回来。
朱祁镇皱眉:“说事。”
“恕臣无礼,”郭敬自知失态,连忙跪在地上,“王振大人刚刚思来想去,发觉欠了考虑,便松口说支持退兵了。”
一瞬间,朱祁镇觉得身体的分量都少了许多。他立马抬头,本想潇洒地挥手下令,却又不得不微蜷着身体捂住胸口。
“陛下!”兴高采烈的群臣急忙围了上去,护住了朱祁镇。
“没事,传令下去,”朱祁镇的脸微微发红,“修整几日,班师回京。”
角落里,曹鼐瞟了一眼跑得气喘吁吁的郭敬,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