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齐齐看向门口,接二连三大门被人以这么轰动的方式打开,记者们想当不看见都难,而且二筒的身高实在太引人注目了,比篮球运动员还高半个头,脑门都顶到门框了。
他们好奇,这个大高个和之前的胖墩姑娘是啥关系?
咋都那么爱扛人呢!
而且他们更好奇,大高个这回扛来的又是谁?
二筒背上的男人被巅得神魂颠倒,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记者们的脸更看不清,只能模糊看到一张张脸晃来晃去,男人努力睁大了眼睛,可二筒又跑了起来,巅得更厉害了。
“你停停,我自己走……”男人艰难地要求。
“你走得慢,耽搁事。”
二筒走得更快了,大步流星,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和小翠一样,轻松甩下男人,再往回一拽,男人这才勉强站定,眯了眯眼后,感觉舒服了些。
男人大约六十来岁,面相忠厚老实,背还有些佝,这种面相的男人其实还有另一种叫法——
窝囊废。
“爸,你怎么来了?”杨盼而失声叫了出来,不敢相信地看向宁霜。
宁霜微微笑了笑,“这起事件的矛盾中心就是你爸,你妈说你爸有尿毒症,还有心脏病和三高,风湿症等等,你说没有,医院的体检报告又说是假的,那就只能把本尊请过来了。”
台下的母子仨更加吃惊,他们明明把老头子安排到疗养院了,地方只有他们晓得,杨盼而的朋友是从哪里找到老头子的?
“老二,这下可怎么办?你爸那个蠢货肯定会全说出来。”杨妈妈慌了。
这些年老头子没以前那么听话了,和她吵了好几次,说她黑了心,这次尿毒症老头子起初不肯配合,还是她拿孙子逼迫,老头子才勉强同意,但心里肯定不服气,所以才会跟着逆女去医院体检,害她和儿子功亏一篑,只得上节目闹这么一出。
杨二哥也慌,一时间脑子乱得很,逃又逃不掉,留下来肯定出丑,杨妈妈在耳边不停催问,不耐烦的杨二哥黑了脸,不耐烦低吼,“催什么催,我先想想!”
杨妈妈心口堵了堵,不敢再问了,她素来有些惧怕二儿子,一吼她就不敢吭声了,心里似油煎一样,后悔莫及,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就不应该上那个破节目,搞得现在都没法收场了。
杨爸爸歉疚地看着女儿,是他太懦弱无能了,害得女儿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他也是时候站出来替女儿说句公道话了,否则他死了后,没脸去见祖宗。
他们杨家好几代都是忠厚老实人,从不做亏心事,老家的兄弟也都是老实本分人,娶的媳妇都挺不错,虽然有点小私心,可都是热心肠,持家有道,日子过得很红火。
只有他娶了个搅家精,住老家时和他爹娘兄弟不对付,和妯娌天天吵架,他娘都被气病过好几回,可他那个时候想着自己没啥本事,又挣不来钱,不能让老婆孩子过好日子,没有资格骂媳妇,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任由媳妇和他老娘沤气。
后面闹得连村长都出面了,把家分了,爹娘很公正,几个兄弟都一样,可他媳妇又闹了,这回他没妥协,索性带着一家子来城里干活,省得住一块让爹娘兄弟为难。
可他爹娘兄弟确实解脱了,他这婆娘却折腾起了闺女,唉……都怪他没本事,让女儿受苦了。
杨爸爸深深地看了眼女儿,走到话筒前,面对下面那么多记者,他非常紧张,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声音,额头上沁出了汗,越急越说不出来,宁霜看得直摇头,这种男人太窝囊了,难怪会被恶老婆和儿子控制。
打出一道灵力,杨爸爸身体一哆嗦,似醍醐灌顶一般,脑子清醒了不少,终于说出来了,“我是杨盼而的父亲,我叫杨铁柱,老家是怀山市大王庄的。”
杨妈妈突然大叫,“杨铁柱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