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烟消云散,这丫头素来不让人省心,但又能怎么办呢?
叹气,身后将她身上的斗篷整理好,“往后这种事情不要自己动手了,知道么?”
“哦。”少女恹恹应着,“也就是去告诫一二,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挑衅。说到底,还是你招惹的,人家一见倾心,再见倾情,又有什么鬼口头婚约在手,自然是巴着不肯放了,一心一意做着嫁进瑞王府的梦。”
有些吃味。言笙扯了扯嘴角。
“你也说了,那是梦。别人的梦,你管了作甚,由着她去做好了,梦总是反的。”秦涩好整以暇地宽慰着,不甚在意,呵,别说只是皇后的口头婚约了,就算是明旨诏书,他也能搅了。
脸颊不那么冷了,她捧着茶杯没放,心不在焉地嘟哝,“原是不在意的……”
声音很低,可能自己都不曾发觉,有些出神的模样,秦涩却是微微一愣,为她话里的意思,半晌,不可置信地低声问道,“现在……在意了?”
快要及笄的丫头,明明是个剔透玲珑心,却对这方面似乎比常人还要迟钝些。
这个时候的一句“在意”,都令他不可置信,连着问出口的声音都柔了许多,像是怕散了这车内有些暧昧的气氛。
小心翼翼地问,连呼吸都敛着,对方却不甚在意,还是那出神模样,无可无不可地点着脑袋,“唔。”
今日,言承问自己的问题,言笙是认真考虑过后给的答案。
这个男人,几乎是强势地进入了她的生活,以温水煮青蛙却又不容拒绝的方式,让自己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直到自己……放不下。
既然放不下,那就摆在身边吧。
她抬头,看着面前倾城的容颜,那双眸子里是激动、是忐忑、是格外复杂的情绪,她抬头,坦荡又磊落的模样,缓缓一笑,“嗯,如今,是介意的。”
“很介意,介意到……想要将这张脸、这个人,藏起来,不给别人看去。免得旁人心心念念地惦记着、日日夜夜谋划着,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