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提出质疑,“既是兄弟,咱们照顾就行了,为何要让家里的老头子们多照顾?”
“因为他以后要入朝啊。”宴轻一脸你怎么这么笨的神色
程初懂了,“这样啊。”
他到底不傻,对崔言书问,“你跟崔言艺是……”
“我堂兄。”崔言书笑了笑,不避讳跟崔言艺的关系。
程初恍然,“原来是清河崔氏,怪不得了。”
他见到宴轻实在是太兴奋了,也不纠结这个,嘿嘿一笑,也勾了崔言书肩膀,“既是宴兄认的兄弟,也是我们的兄弟,来来来,跟大家都认识一下。”try{ggauto();} catch(ex){}
程初热情地拉着崔言书认识了一圈,纨绔们一个个都很友好又热情,很快就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对宴轻和崔言书进行了好奇的盘问。
他们久居京城,虽然时常耳闻江南的消息,但没去过江南,心神向往,如今好不容易盼回了宴轻,还有一个在江南待了三年的崔言书,大家一改早先的无聊和低迷,爆发出空前的热情。
程初最是话多,“宴兄,我们还以为你陪着嫂子进宫去参加宫宴了呢,刚刚还在说以后除夕夜你是不是都不跟我们一起过了。”
宴轻懒洋洋地丢出一句话,“懒得去。”
程初高兴极了,“懒得去好,否则缺了你,咱们这一顿饭也会吃的没滋没味。”
宴轻不置可否。
离京几个月,乍然回来,对于这帮纨绔兄弟们又笑又闹,宴轻忽然发现还有那么点儿不适应。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他竟然忍不住想,凌画自己一个人去参加宫宴,她会被嘴碎的人胡乱猜测他们夫妻关系的吧?就算朝臣们没人敢当面笑话她,但萧泽呢?萧泽那东西一定会抓住机会笑话她的吧?
还有,她没戴面纱,往年宫宴她都会戴着面纱,今年摘了面纱,会被人盯着不停地看的吧?
还有,她许久没见萧枕了,会有说不完的话?
另外,管家说今年新科学子有好几个长的都很俊秀,她那么个喜欢长的好看的人,也会多看几眼的吧?
宴轻不知怎么的,虽然对于自己不去参加宫宴并不后悔,但心里却有些烦躁。
往年的除夕夜,宴轻觉得吃一顿饭,玩玩闹闹,转眼就到了子时,过的很快,但今年,他发现时间过的可真慢。
他趁着众人热闹时,回头找云落。
云落时刻记着主子让他跟在小侯爷身边的责任,此刻发现宴轻找他,立即走到了宴轻身后,对他低声询问,“小侯爷?”
宴轻问,“宫宴结束了吗?”
云落点头又摇头,知道他想问什么,如实说着琉璃传来的消息,低声附在宴轻耳边说,“宫宴还没结束,但是主子已提前离宫了,去了二皇子府。”
宴轻一下子不高兴了,“她不来接我,去二皇子府做什么?”
云落小声说,“主子离宫时还很早,怕来接您接的早了,让您与兄弟们不能尽兴,毕竟许久未见了,所以,主子便跟着二殿下去了二皇子府小坐。”
宴轻看着他,“往年她都去二皇子府小坐吗?”
“都去的。”
“会去多久?”
“大约是吃一顿饭,喝一顿酒的功夫。”云落只能说个大概,“也就一个多时辰。”
“他一连去几年了?”
云落听出宴轻语气不太对,但也不敢隐瞒,小声说,“有十年了吧?”
宴轻心里恼怒,“岳母在世时,不管她吗?除夕夜里,她也能往出跑?”
云落斟酌着说,“主子年纪小时,到了子时就闹困,不想守岁了,夫人和老爷就会让人送她回自己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