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的是,这丫头实在是倔强,就算自己强行把她留在宫中,以高洺湖的性格也,一定会偷偷溜出宫,暗中跟随大队北上。
“太后何其狠辣,皇后、德妃、元达……尽数都折在你的手中,你早就已经是太后眼中的一颗钉子,必拔无疑!”
“没错,”高洺湖笑脸嘻嘻的点了点头,双手勾住北堂谨瑜的脖子,整个身子都贴在他的怀中,“太后想要杀我,太傅更想用我的命,来祭奠他女儿的在天之灵,两个人都不想让我活,倒不如好好的利用一番,让他们鹬蚌相争,最终由我这个渔翁得利。”
北堂谨瑜听了这番话,眉头不由得向上挑了挑,“你有什么打算?”
“秘密!这是个秘密!”
高洺湖得意洋洋的耸了耸下巴,又在北堂谨瑜的唇上印下一吻,“绣球哥哥,你就等着瞧吧,这一回,我定要让太后与太傅有去无回。”
“朕信你,不过……那巫蛊娃娃……”
“北堂谨瑜!我生气了!”
北堂谨瑜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高洺湖厉声喊到,她撅着嘴,不开心的埋怨道,“我可是在一心一意帮你,你却要三心二意的怀疑我,难道你真以为我会愚蠢到,用巫蛊娃娃诅咒赵婕妤?”
“你这个傻丫头,还真是说风就是雨,倒是听朕把话说完了!”
北堂谨瑜无奈的摇了摇头,手臂揽在那纤细的腰肢上,把人带入自己的怀中,又越过那略微有些瘦弱的肩膀,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小青。
“朕并非是怀疑你,而是怀疑你身边的人。”
张嬷嬷和清河是高洺湖从高王府带来的家奴,自小伺候在她身边,定然是信得过的。
可这一次不同,清河被人偷袭,至今还在武王府昏迷不醒,张嬷嬷奉高洺湖的命令,留下来照顾那丫头。
而这一次北巡,陪在高洺湖身边的人只有小青,可这丫头的底细并不清白,实在难以让人信任。
“驿站的房间不大,又没有进出的窗户,而小青又未见人进出,可偏偏就在你房里多出一巫蛊娃娃,此事不觉得有问题吗?”
北堂谨瑜的眉头越发重起,高洺湖的视线也看向正与小福子有说有笑的小青,“她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丫头,不该有什么问题的。”
“是真是假,总得查过了再说,多少要留一个心眼。”
“嗯。”
高洺湖若有所思的轻嗯了一声,对于小青,她并非全然信任,而北堂谨瑜的那番话,也多少有些道理,免不了会让自己心中起疑。
“孰是孰非,我自会查清楚,你也无需太过操心我的事儿,还是想想如何对付那位刘城主吧。”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若朕没有十成把握,又怎会打咸阳城的主意?”
“啧啧啧……”
高洺湖嘴角勾出一抹自在的笑,手指慢慢划过北堂谨瑜刚毅的轮廓,最终停在那略有些冰凉的薄唇上,“空说无凭,只凭着一张嘴,就算说得天花乱坠,那也未必是事实,你倒是把计划详细的说一说,也好让我这种凡夫俗子开一开眼界。”
“秘密!这是个秘密!”
北堂谨瑜学着高洺湖的样子,也挑了挑自己的下巴,“入了夜,刘天成在府中设了宴,你也一道过去凑凑热闹,免得一个人呆着无聊。”
“我这身上还带着罪过,这会儿子再去凑那个热闹,还不得被太后给数落死啊?!”
“她若是敢说你一个不字,朕便直接让她打道回府。”
瞧着北堂谨瑜认真的模样,知道他不是随便说说,而自己也不愿有这样的麻烦,便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说好了,只是凑个热闹,躲在角落里便罢了,可千万别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好。”
咸阳城上下喜迎圣上驾临,家家户户都悬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