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青璃开口解释道，“这里是我以前修炼的地方，在梁州的一座雪山顶上。我本来是想带着你们游历人间，一边游历一边教你们医术的。可万事皆有变数，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只能让你们在这雪山顶上呆着了。待你们学成之后我便放你们下山历练，若有现在就想下山另谋生路的，我也允许。”

众人面面相觑，赵以恒率先开口。

“只要能跟着姑娘，在哪里都无所谓。”

素云思索片刻，接着说道，“我愿意随时分留在学校，但是我们在这雪山该如何生存？”

“洞府背后有一处药田，那里有灵植可以吃，待你们修炼到辟谷便不需要进食了。”

小师妹颤巍巍的伸出手，问道，“师傅你是仙女吗？”

“不是，是一个很普通的修士而已。”

“你以后是不是可以成仙呐？那我们以后能不能成仙呢？”

“天梯已断，这个世上再没人能修炼成仙了。”

“啊？”

小师妹一脸失望的样子，但是很快她又好像想起了些什么。

“不成仙也能延年益寿或者活个几百年应该不成问题吧？青春永驻？”

“延年益寿是可以的，不过你们能活多久，就看你们的天分了。”

“那师傅你活了多久了？”

“今年应该四十一还是四十二，忘记了。”

众人一脸震惊看着青璃，随即又满脸赞叹，心中更是坚定了修炼的念头。

今生的青璃已经四十多岁了，但她的样貌还停留在二十岁左右。如今众人所见的玉石分身，容貌更是已经定型，千年万年都不会变的。

如果她能存在那么久的话。

时光荏苒，二十年的学艺时光已过，天分最好的素云已经出山历练。初见素云时，她便是一脸有故事的模样。这次下山她要做什么，青璃在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想。

“素云，你要做什么师傅不会阻拦你，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不管任何时候都要坚守本心，要让情绪磨灭了你的理智。”

“是，师傅，素云谨遵师傅教诲。”

素云双膝跪地，对青璃行了一叩拜大礼，久久不愿起身。

青璃扶起她，“地上的雪寒气逼人，起来吧！”

“师傅……”

“不管任何时候这里都是你的家。累了，倦了，无聊了，都可以回来。”

素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

“师傅，素云走了。”

“走吧！”

“师傅再见。”

学医二十年，素云脸上的伤疤早就可以去除，可她没有这样做。她要留着这伤疤，她要记着这伤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