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问,任展便忍不住叹息道“如今水道断绝,要想再得家信,恐怕是不容易了。”
“我家小娘原本今年要成亲,也只得往后推延,但我看这形势,恐怕一两年内都休想回得去了。”
张敬低声道“我有肺腑之言要与映宣相诉,但请令人回避。”
任展闻言,抬起眼来,有些意外地顿了一顿,却还是挥了挥手。
几名部曲退到帐外,张敬将盏中酒一饮而尽,伸手抹了抹胡须上的酒渍,红着眼道“映宣,你我二人相交莫逆,今日有话,不吐不快。”
任展拱手道“但请明言!”
“以映宣看来,眼下形势,陈国能得胜乎?”
任展沉默半晌,方才摇了摇头,直言不讳“若无意外,陈国战败几成定局。”
“与我之见略同!”任展提起酒坛,为自己又倒了一盏酒,“既然如此,我等为何不另寻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