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战力比较。”杜友继摆了摆手。
“兵力?我只知道陈国这边,此次竭尽全力强征丁壮,方才凑出二十来万人,淳于将军败北之后,可用之兵便只剩下十余万。”
“我不知大将军麾下兵马具体有多少,但绝对是要远远多过陈军,至于战力,能在短短数月之内,便攻取整个吴地,由此不难看出战力高下。”
“确实如此!”杜友继笑道“若韩军发起反击,一年之内肯定能灭亡陈国,但大将军却认为,无论陈军还是韩军,都是我汉人百姓,他都不想多加杀伤,因此,哪怕是晚上两年,他也愿意去等。”
“大将军说南朝人口本就远远不及北朝,代陈之后,又要抗衡齐、周两国,而南朝水军却是抵御北朝之中坚柱石,更加不可折损在自相残杀之中。”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所以,他让我转告张幢主,希望你能够尽量多招降水军将士,为新朝多保留几分元气!”
沉默了一会,张敬才轻出了一口气“大将军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但具体行事,却是有些不大容易。”
这个任务看起来简单,其实极为困难,而且还要冒极大的风险。
策反将领之时,只要稍微一走眼,基本就是死路一条,而韩家军这边也不了什么帮助。
杜友继又道“大将军说,若实在是有困难,便带着你麾下士卒投诚也可,至于具体如何行事,须得到了京口与卜将军联络过后才能决定。”
“不过,以我看来,此乃幢主立功良机,若不抓住,实在是有些可惜。”
张敬如何能不知道这是立功良机,但他也不可能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因此,又思忖了片刻之后,他才说道“我尽力去试一试,若事不可为,我再带本幢儿郎投奔大将军。”
杜友继点了点头,稍顿片刻,他开口道“与我同船的十余人,都是大将军麾下邦谍士,彼等身手了得,且精通伪装、潜行、刺杀等诸多手段,若有可能,幢主可将其调来身旁使用,或许会有奇效。”
“全部调来不可能,只能想办法调三两个身手好的。”
……………………
次日一早,石头城大军开拔,辎重民夫随后起程,杜友继和三名邦谍士也假作张敬新收的部曲随船东下。
黄法氍早已命人在江心洲扎下了水寨,大军抵达京口第二日,他便率部向京口发起了猛攻,奈何韩家军据城垒固守,半日鏖战,无功而返。
一战之后,,黄法氍便发现要想在短时间内攻下京口不太可能,只得撤回江心州水寨,另寻良策。
而张敬也趁这个时候,开始小心翼翼地与其他将领试探接触。
他策反的第一个对象,便是左军丙幢幢主任展。
“此人乃乌程人氏,从军也有十余年,但在军中也是不甚得意,而且平日多有抱怨之语,策反的可能性极大。”
杜友继问道“幢主平日与他是否亲近?”
张敬沉吟片刻“在石头城时常一起饮酒,算得上是亲近,但并非推心置腹的好友。”
既是较为亲近的同乡,策反成功的把握性确实极大,下午巡营之后,张敬便派亲信部曲找到任展,邀他晚上到帐中来饮酒小聚。
南朝军中禁止饮酒,但这个军令形同虚设,大军出征,酒水乃是必不可少的物资,将领带头饮乐,很多时候,主帅为了笼络麾下将领,甚至会赏赐美酒。
任展和张敬以前就经常在一起饮酒,今日得了邀请之后,更是毫不起疑,天色将黑,便带着两名亲信部曲来到了张敬的营帐。
就着一釜鲜鱼汤,两人推杯换盏,很快便耳酣面热,趁着酒劲,张敬放低了声音向任展问道“韩家军攻占吴地已经数月,映宣可曾收到过家书?”
“韩家军未曾封锁云阳水道前,曾经收到过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