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的脸上遮着帏纱,不过那有如淬毒的目光还是穿透了遮挡,她上前一步“我们虽是求财,但要让这些青壮心甘情愿服从我们,日后跟着咱们打家劫舍,就得断了他们仍然做个良民的念想,虽说不能杀了肉票让赎金打了水漂,好在今日绑回来的竟然是个绝色女子,你们几个听好了,要想活命,要想日后跟着咱们共享富贵,就当着我们的面好好享用如此绝色。”
四周一片起哄声“真是便宜了你们几个新丁!”
春归却又向前几步,直至站定在头目和何氏跟前“头领贵姓?”
起哄声突的消失了。
但春归当然不需要头目的回应,她又是莞尔一笑“我敢担保头领今日只要听信尊夫人的怂恿,非但不会得益甚至会遭灭顶之灾,我建议头领还是先遣退了这多闲杂,好好听我剖析厉害。”
“你在做梦!”何氏极其鄙夷春归的异想天开。
“何娘子,别来无恙。”春归冲她也是一笑。
再调转目光时,她看见了头目紧蹙的眉头。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相信头领不会乐意让闲杂听闻,所以……不然咱们去洞里交谈?”说完春归也不搭理头目,她施施然转身,稳稳走回身后的山洞,当一脚已经迈进了洞口,尚且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时,春归到底还是轻轻吁了口气。
她赌赢了,何氏虽然对她恨之入骨,但那头目其实心中尚存迟疑,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山匪,他听从的是魏国公郑秀之令,这伙人应当是郑秀暗蓄的一批死士,所以他心中会存忌惮,至少他不敢毁了魏国公的计划,何氏在他心目中,必然没有超逾生死的份量,何氏还没有能耐把控这个头目对她言听计从。
春归又缓缓转身,直盯着洞口,默默计数,刚刚数到十息,她看见头目和何氏一前一后相继进入了山洞。
而这时,何氏已然除去了帏帽,她已经被认了出来,当然再无伪装隐瞒的必要了。
“顾氏,你休想再凭借花言巧语脱身,你不得好死……”帏帽除下后,何氏的愤恨更加难忍了,她上前就是一个耳光。
春归被这重重一记耳光打得侧了脸,且还尝到了嘴角的一丝血腥味,她几乎立时又把脸侧了回来,直视着何氏森冷的眼睛“何娘子如此恨我,无非是恨我多管闲事拆穿你的恶行,彻底断绝你的念想,何娘子至今还对伍家大爷心怀渴慕啊?你是觉得委身盗匪头目是件屈辱至极之事?可这位头领到底还是救下了你性命并许你有个安身之处不是?他可是何娘子的恩公,何娘子却因为一己之私忍陷恩公于死路?何娘子还真是,蛇蝎心肠……”
“贱人,你在找死!”何氏再次举起了胳膊。
“住手!”头目终于喝止,他上前,冷冷注视着何氏。
“夫君莫听这小贱人胡说八道……”
“你们不是山匪,否则营寨也不至于连间遮风挡雨的屋子都未搭建,再者何娘子一开口,我便听出了她原来是我的旧识,何娘子是被魏国公搭救,所以……你们是魏国公的人。”春归打断了何氏的话,她需要占得先机“魏国公不至于授意你们劫我一个内宅妇人,他的目的应当是外子,但你却因为何氏的游说先劫了我来此地,用我为人质威胁外子不利于周王,但魏国公应该能够料到外子不会因为我背叛殿下,魏国公的目的并不在周王,他就是要引外子孤身赴险,但魏国公不会让你们伤害外子,目的……应当是魏国公仍然没有放弃挑拨离间,争取外子为他所用的计划。”
那头目显然没有想到春归竟然能够洞悉实情,眉头蹙得更紧了。
“如果你胆敢听何氏游说,使我受辱失贞,我敢担保外子必会视魏国公为死仇,绝无可能再为死仇所用!你该如何向魏国公交待?你坏魏国公的大计,你还能否活命?”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