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鸢也都停下搅拌面糊的动作,有点没明白过来地看着他。
尉迟温声“当年就欠你一个婚礼。”
是啊,他们结婚的时候没有办婚礼,甚至没有办酒席,两次都没有,青城那次他就是个混蛋,一边折腾她一边说什么一拜天地,晋城那次真正成为法律认可的夫妻,就只是去领了结婚证。
后来尉母提过几次要办婚礼,都被鸢也以各种理由推了,她确实没有兴致办这些,当年就没有兴致,何况是现在,所以鸢也还是摇头“不了吧。”
尉迟盯着她目光一错不错,鸢也怕他还执着于婚礼,忙转开话题“不过提到婚礼,我们可以去参加陆少和傅眠的婚礼,他们不是已经订完婚傅眠还怀孕了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尉迟将蛋糕模具拿过来,鸢也将搅拌好的面糊倒入模具,仔细抹平了表面。
他看着道“听傅禹说,傅眠拒绝大着肚子穿婚纱,所以要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孩子的预产期在五月,这场婚礼最快也要夏天。”
“傅禹?”鸢也一时没有想起这个人是谁。
尉迟无奈一笑“傅先生啊,傅眠的堂弟。”
鸢也恍然大悟,她差点忘了傅先生这个人。
尉深之前笃定他们没有复合,是因为觉得他们不可能在投资商面前演戏,这关乎到尉迟的未来和尉氏的前途,但他没有想到,阿斯特赖俄斯基金本就是尉迟的,傅先生更是尉迟的朋友。
他陷入了惯性思维。
鸢也铺好了面糊,端起模具,尉迟打开预热好的烤箱的门,她小心地放进去,关上,调好温度,然后就倚在旁边,瞧着尉大尾巴狼。
从尉氏出事起,尉迟的反击都很无效,最后还把自己给作进看守所差点出不了,尉深就把就尉迟定义成垂死挣扎——轻易给人下定义是很可怕的事情,会使自己潜意识里认定对方是什么人,思考的时候反而不会客观理智。
他觉得尉迟没用,就不会想到,这个基金是尉迟几年前在欧洲成立的机构。
尉迟对欧洲市场一直有野心,他想用这个基金牵引尉氏往那片黄金大陆发展,不过时机还没有成熟,他才没有对外公开过,只有尉父和几个朋友知道。
说起尉父,尉迟从巴黎回来处理尉老太爷的丧事,父子俩有过一次谈话。
尉父心里自然是向着尉迟,毕竟尉迟才是他的儿子他选定的继承人,他是被迫答应让尉深进高层,看着尉迟什么动作都没有,他也很着急,忍不住问他有没有什么应对之策?
尉迟只告诉他,无论尉深要做什么都随他便,他不必阻拦,给他任何权利,他想谈合作就让他去谈合作,他想签约工程就让他去签约,他想在股东堆里搞小动作也当没看见。
要是不放任尉深为所欲为,也没办法把那么多劣质建筑材料安排进去,现在尉深经手的所有工程用的都是劣质的建筑材料,现在要浮士德的工程问题不是他搞的鬼,都没人相信。
鸢也才知道,尉迟之前一直没有动作,优哉游哉地跟她去巴黎去青城是因为什么?他是在等,等尉深一步步踏进他的圈套,最后把自己身上的污点,都甩到尉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