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任由聂北牵着手往里走,还没反应过来啥情况。
客厅里,楚清桦正坐在聂北上次坐的小矮凳上面,双手捏着耳朵,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他看见女婿进来,赶紧将双手放下,清咳一声,就站了起来,想说两句话。
谁料他刚站起来,鸡毛掸子就已经打到了他的脚背上,痛得他直蹦。
张秀梅恍如河东狮吼的声音,炸在耳旁“谁让你站起来的,给我坐下!”
楚清桦瞬间条件反射般就蹲坐了下去,双手重新捏上耳朵,嘴里连连求饶“老婆,老婆,我知道错了,你看在孩子的面上,有事咱回房间说行不行?”
自从女婿上门以来,这还是老婆子头回在女婿的面前,教训他,他的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张秀梅又一鸡毛掸子打了下来。
楚清桦痛得直抽冷气,却不敢避让。
张秀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为什么要回房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楚清桦知道今天这面子是彻底丢了,生怕张秀梅的火气更大,只能拼命摇头。
“没,没……不回了,不回了。”
张秀梅吼完楚清桦就转头看聂北,眼神犀利的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面,再看看疲惫不堪的女儿,眼底满是心疼。
“你把小韵送回房间休息,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是,妈!”
聂北大概有点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惩罚完岳父,轮到他了。
他麻溜的把妻子送到床铺上,给她拉好被子,想了想,还是给楚韵找了两个耳塞,并且用针炙控制住了她的睡眠穴位。
他生怕岳母一会控制不住脾气,声音太大,把人吵醒了。
楚韵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了,要不是他一直帮着按摩提神,她早就撑不住了。
现在眼下的乌青很厉害。
本身的疲惫加睡眠穴位,再加耳塞,三保险之下,不管外面发生多大的事情,应该不会醒了。
聂北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不等张秀梅发话,主动的走到楚清桦那一排的墙边,双手捏耳朵,蹲了下来。
张秀梅撇撇嘴“你倒是自觉,不过这次主要错不在你,你不用蹲,站着就行。”
聂北没动,轻声道“爸是长辈都蹲着,我做为晚辈,不好站着的。”
岳父的威力他这次也算见识了,打着为楚韵好的名义,硬是让他去杂物间睡了。
岳母和岳父同样需要讨好,一个都不能得罪。
“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跟你这种虚伪的人说话。”楚清桦没好气的说道。
楚清桦的语气很古怪,不过聂北没有想太多,而是轻声回应他“爸,你一会把责任全往我身上推。我年轻,皮糙肉厚的,耐打。”
聂北主动分担责任,原以为岳父会感动,没想到他反而语气古怪的哼哼“少在我面前充好人,两天前在公司发生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你不打小报告,老婆子怎么会知道?叛徒!”
聂北真是冤枉,刚想解释几句,却听岳母大吼一声“你们当这是菜市场呢,不准交头接耳。”
楚清桦气呼呼的把小板凳,搬得离聂北远一点,头也扭到另一边,不想跟他说话。
聂北只能苦笑一声了,关键现在就算是解释了,岳父估计都不会相信的。
这委屈,他只能着受着了。
也罢,就当是对他心性的修炼吧。
《道德经》在体内运行几周天后,聂北心中原本的不平之气,慢慢散去,神情也回复淡然。
张秀梅坐在沙发上,气得直喘,用鸡毛掸子,敲打着沙发“楚清桦,自打我嫁给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废物,扶不起的阿斗,过了大半辈子了,你做的那些糟心事我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