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声音实在是太低,肖凌就算拼尽全力贴在门边去听,也只能隐隐约约听见药材两个字。
药材?
里面有两个人影,一个很明确的肖凌可以肯定是钱家主的,而另一个则是身上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还蒙着脸鬼鬼祟祟的和钱家主在商量什么。
肖凌总觉得这件事和之前阮星竹说过的事情有些关联,他突然记起阮星竹之前还给了自己一张单子,说上面的药材有两味是冲突的。
不过他只是简单的回忆了一下,到最后重点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远处点着灯火的二人身上。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更小了,肖凌实在是一点儿都听不见,最后只好转过了身子,悄悄的把那一个洞抹平了,不让别人发现。
没一会儿,屋子就暗了下来,肖凌估计着他们两个人也是从林子那边的窗户出去的,不由得失声笑了一声。
他们来到江边城已经有一个月了,江边城自然也有秀才考举人的,而且江边城比方燕镇还要大。自然有考点。
阮星竹走在路边看向路中央敲锣打鼓的那些人,突然想起杏花和马秀才,当然还有她的宝贝团子阮白白。
想他们两个过的怎么样,如果马秀才真的考上举人的话,那么杏花肯定更难得到马秀才的青睐,就算是她付出了那么多。
当务之急就是能够尽快的从钱家拿到那一味药草,就算是只知道名字也可以,她就已经心满意足,她不愿意杏花再痛苦半分。
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向着走在人群正中央的那些学子身上望过去,皆是英姿勃发,有些长得还算是清秀的少年郎朝着人群中一挥手便会有女子轻生的尖叫,说不准还有一些香包从人群中飞出来,掉到那些学子的身上。
一切都是那么华丽又隆重,阮星竹在人群之中站着,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个热闹,考试还没有考完,她便又回到了钱家。
考试过后又约摸过了又有半个月,杏花的信件才姗姗来迟。
肖凌没有把那封信拆开,而是在晚上的时候把那封信完整的交代了阮星竹的手心中。
欣喜若狂地接过那些信件,阮星竹仔仔细细的上下掂量了一番才把这封信拆开,她希望里面有阮白白亲手写的信。
拆开信件之后,第一张是杏花写的,大概意思就是放榜已经出来了,马秀才并没有考上举人,如今灰溜溜的回了村子里,就连学堂也不开了。
阮星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一早就知道马秀才那个古板衣服的人最多也只能止步于秀才,别的就再也考不上了。
虽然现在考试考的是八股文,但是依旧还是要求创造的能力,只会背书并没有什么用处,基础打的再好,不会创作也终究是一潭死水。
可是一向刚复自用的马秀才并不懂得这个道理,阮星竹当然不会提醒他,她正心疼杏花怎么会看上马秀才这样一副古板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好心提醒他。
肖凌也探过来头和阮星竹一起看着纸上杏花写的书信,看到最后,他啧啧两声说道:“我就知道这马秀才肯定考不上举人。”
“你怎么知道的?”阮星竹笑了笑,折起杏花的那封书信,看第二张。
第二张是阮白白写的,字迹虽然还有一些歪歪扭扭,可是却也看得出其中的端正。
激动的阮星竹都没有听清楚肖凌接下来说的是什么,她双手发抖的把纸放到肖凌的面前,按住他的头,让他看那张纸。
“快看是小团子写的信,咱们儿子会写信了。”
阮星竹这副模样活生生的像是见到自家孩子能走路时候的激动心情,那封信她反反复复的看了有四五遍,到最后也还是一脸欣慰的笑着把那封信严严实实的叠了起来,塞进袖口里,就算是肖凌想要看她也不给。
“让我看看吧,我还是他爹呢。”肖凌有